由于碰了一次惊险又刺激，还差点丢掉小命的鬼打墙，这几天叶霆等人的赶路速度也快了很多，而且入夜之前必须要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借宿，绝不再留宿野外。
虽然赶路速度加快了不少，叶霆却发现，乌秀依然能跟上，也从没有喊苦喊累的，这让叶霆更加好奇这姑娘的来历了。
“不愧是两界河啊，每次看到都会震惊一次。”
叶霆望着眼前几乎看不到对岸的两界河感叹道。
两界河，这是大周境内最大的一条河，源头在两界山，它的名字也由此而来，至于两界山为什么叫两界山，当然是有分界的意思在里面，所谓的两界山不只是一座山，而是一条山脉，山脉的东边是大周，北边是蛮人的部落，西南则是——妖域。
好了，扯远了，说回这条河，两界河最宽的地方有上百公里，最窄的地方也得有数十公里，想要横渡，那就必须坐船。
三人来到码头，很快便找到一条要出行的船只，船夫是个老人家，还有一个汉子似乎是他儿子，这艘船虽然不大，但是搭乘十多个客人还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叶霆他们运气好，老人家住在河对岸，赶巧今天要回，也没拉到客人，本来准备空船回的，现在有了叶霆三人，自然是很乐意搭载。
三人上船后，叶霆问道：“老人家，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对岸呐。”
“明日后晌，哈哈哈，小伙子别急，因为咱们往西走，是逆流，又碰上这段时间两界山雪水流入，两界河的水很足，所以会稍稍慢上一些。”
“没事儿，老人家，我们并不着急赶路，只是问问。”
“小伙子应该还没坐过我们这样的小船吧。”
“嘿嘿。”
叶霆笑了笑，确实没坐过，因为他来武院的时候，是宁安府安排的大船，将所有学子一块儿送过来的。
老船家又笑道：“待会儿就让你们尝尝两界河最新鲜的草鱼，又大又肥，吃了能让你惦记一辈子。”
几人交谈一阵，叶霆也知道了船夫父子为何拉不到客人也要赶着回家，原来是因为老船家要抱孙子了，算日子可能就在这一两天。
可以看到，那掌舵的年轻汉子的脸上也是挂着期待又兴奋的笑容。
中午，几人美美的吃了一顿水煮鱼，也不知是鱼本身鲜美，还是老船家手艺好，反正叶霆是吃的赞不绝口。
辛苦虽然没说话，但看看他那埋头苦吃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很满意。
至于乌秀，这姑娘好像吃什么都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管是前几天在农家吃的粗茶淡饭，还是路上啃的冷干粮，又或是现在的水煮鱼，她都没表现出爱吃不爱吃的样子。
不过叶霆倒是发现，乌秀这一天从登船到现在，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叶霆还是决定问问的好。
“秀秀姑娘，你没事吧。”
乌秀歪了歪头道：“没事。”
“哦。”
算了，问也问不出什么，叶霆索性也不继续探究，吃饱喝足了，他准备排解一下。
“老人家，那个，我想......”
不等叶霆说完，老船家便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指着船尾。
“后面，有个小桶。”
叶霆点点头，穿过船舱来到后面，发现挡板后果然有个小桶，方便完之后便返回了前面，不过叶霆刚回来，乌秀就去了船尾。
“叶霆，你发现没有，这几天几乎都是你干啥，那姑娘就跟着干啥。”
“怎么，你想说什么。”
“你没发现那姑娘是在学你么。”
“人家毕竟失去记忆了。”
“那她怎么不学我。”
叶霆：“......”
“行了，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
辛苦却是突然认真道：“我只是想让你小心点。”
叶霆听到这话陷入沉思，他也不是傻子，这姑娘的奇怪程度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片刻后叶霆抬头同样认真道：“可是，她图我什么？”
“额，也是。”
这一句话问出来，辛苦哑口无言，他不明白，两个孤儿没钱没势，武道也只是刚刚起步，人家要真图他们些什么，他们多半也只是砧板上的鱼肉，而且也不会陪着他们两个耗了这么多天......
反正想不通，两人也不再多想，悠闲的坐在船上看看风景，聊聊天，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喽。
这时候，老船家也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有他的儿子看着，他也能歇会儿，从腰间抽出烟杆在脚底上磕了磕。
“你们三个小娃娃从何而来啊。”
抛开乌秀不说，辛苦又“不善言辞”，这搭话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叶霆的肩膀上。
“老人家，我们从凉州城来，这次是要回家。”
“凉州城啊，说起来，老头子我撑了一辈子船，还真没去过凉州城呢，小伙子，凉州城大不大，比起宁安府城和三河府城怎么样啊。”
叶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不过是城池稍微大一些，人也多一些罢了，诶？老人家，听您这意思，您去过宁安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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