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不对劲……”商阳盯着直播上唐嘉儿的一举一动，心里觉得怪异的地方越来越不对劲。
他身旁的‘皎月’听到了他的呢喃声，便一把揽过他的肩膀，问他：“什么什么不对劲，脑子发烧了？”说着，还伸手去摸商阳的额头。
商阳面无表情的把他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拿下，说出自己心中觉得怪异的地方：“太不对劲了，唐嘉儿的一举一动简直跟桑榆太像了，就连一些小动作都很像。”
‘皎月’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怪异的，落月那家伙不是说了吗，受到‘天使之泪’的影响，所以导致他的智商直线回升啊。”
可商阳却摇摇头，说道：“再怎么直线回升，被分裂出来，独立了十几年的人格，不可能和沉睡了十几年的主人格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
“嗯哼？”
‘皎月’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心里所想的，但他没有商阳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一般想一出是一出，所以，他转头就朝离他好几个座位远的落月喊道。
“喂！落月，这‘天使之泪’你从哪个副本拿的？”
落月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不打算搭理他。
但他‘皎月’是谁啊，脸皮厚可是他的代名词，毕竟当初出名的时候可就是靠着不要碧莲出名的。
他的手中骤然出现一张灰色的joker牌，手一松，牌面便被一股无名风吹到落月头顶，低声轻念：“过来，小joker。”
落月倏地从座位上站起，脸上难得露出愤怒的表情。
他不仅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滑稽的小丑服，这让我们极其注重外表形象的落月大会长极其愤怒。
其他人倒是表现出非常震惊的表情，毕竟这不仅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皎月’用新卡牌，也是第一次看到落月这个第一公会的会长穿着一身小丑服。
“我感觉你要被打了。”商阳看着落月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色，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到后面甚至干脆坐在‘皎月’身后的位置上。
这是生怕自己走晚了，落月揍完‘皎月’就要揍他了。
“坐坐坐”
‘皎月’拍了拍商阳刚坐过的凳子，纵使；落月有一万个不愿意，但joker牌一直控制着他，也由不得他愿不愿意。
“我问你啊，你那‘天使之泪’到底在哪个副本拿来的。”
落月的嘴张了张，不受控制的说出答案：“一个超S副本里拿到的。”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再次黑了一个度。
这时候，从身后凑过来的商阳忽然插嘴道：“那你知道它的副作用吗？”末了，他又补上一句：“唐嘉儿现在的状态我越看越不对劲哦。”
听到他这话，落月抬头看了眼直播，这次不用‘皎月’控制他，就自己说了，“系统没办法判定副作用，这是唯一一个S级精神辅助类的道具。”
“我其实，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商阳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前排坐着的两人瞬间转过身，而他四周坐着的人全都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仔细听。
“我觉得，这个什么‘天使之泪’还是先不要给他戴了吧。”他复杂的目光落在大屏上和诡怪斗智斗勇的唐嘉儿身上，欲言又止的说道：“我有种他们在融合的错觉感。”
落月没有再回答他的话，而是沉默的看着直播，一言不发。
‘皎月’挑眉看着他沉思的模样，都是混在一起十几年的老油条了，他还能不知道落月此刻在想什么。
打了个响指，落月头顶灰色的joker牌被他收回，他没去打扰落月，反倒给了商阳一个别说话的眼神……
唐嘉儿在女人关上门的时候就走到门边，将门关的严丝合缝，但他没有反锁门。
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将书架上的书全都翻过一遍后，最终只在一本名字叫做《天才养成记》的书里找到一张泛黄的、不完整的照片。
照片上应该是一家三口的合照，看背后隐约可见熟悉的背景——那是这家的客厅。
照片上，男人和女人站在凳子上坐着的人背后，笑的很开心。
而照片中间那人的脑袋却被什么东西烧了个大洞，完全看不到那人的脸。
翻过照片，背后上写着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爸爸妈妈和我，还有……
最后几个字正好是写在正中间那人的脑袋上的，但那人的脑袋确实被烧了个大洞，所以后面的字完全看不清。
唐嘉儿抬头看向桌子上的闹钟，距离九点还差一分钟。
而他忽然感觉到身后关的严丝合缝的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想要迫不及待将他吃下肚的眼神，正透过门缝，死死的盯在他的后背。
唐嘉儿不动声色的将照片塞进自己的衣袖里，随后将书放回原位，在九点到来前，脱完衣服上床睡觉。
九点整一到，顿时，整个小区都陷入死一般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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