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林中再次恢复平静。
可仔细看去,树木倒塌众多,流萤草黯淡下来,忽明忽暗,那清亮的圆月好像也在渐渐变小。
雾行说完那句话就晕了过去。
清瑶看着他浑身是血,又心疼又难受,等小花将他送到净池中泡着,她才顾得上擦一下泪水。
她因为抱了雾行,裙子上也全是血,露禽担忧的看着池子里的雾行。
净池水对人的伤势有愈合作用,但对山神大人来说微乎其微,更何况这还是天道的责罚。
露禽偏头看向清瑶,它是有些怨她的,但看见她红透的眼,颤抖的身体,拼命忍着泪的模样,又不知道怎么怨了。
如果不是她,山神大人不会受情劫的苦。
可如果没有她,山神大人也不会那么开心愉悦,活的同以前都不一样。
最后露禽只能开口,“清瑶,你去换件裙子吧……身上都是血。”
清瑶垂眸看了眼自己,摇了下头,又直直盯着池子里的雾行看。
她挪过去,触摸他苍白的肌肤,冰的她缩回手,眼泪又想滚出来。
雾行现在昏迷,也不知道观南怎么样了,全都了无生气。
清瑶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走下池子,将他抱着,脸颊贴近雾行的胸膛,听不见心跳。
可能听见她自己的,噗通,噗通。
心脏很疼,像有无数丝线拉扯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一点点扩散到全身。
“对不起。”她轻声呢喃,双臂放松,不敢将他抱的太紧,免得压到他的伤。
露禽看着他们,什么也没说,带着小花离开了。
天道的责罚并没有结束……
今日只是开始。
——
深夜,繁星闪烁,豫竹王宫。
公主怀孕后喜静,隆多大王睡在主殿,她则被安置在椒苒阁。
紫檀雕罗汉床上熟睡的美人,盖着暗红色织棉毛毯,只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令人忍不住视线停留。
烛火昏暗,金丝厚帘隔绝窗外冷风,室内弥散着袅袅甜香,如桃夭,隐约间骨血生酥。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色的影子贴紧墙壁,对着床一步步逼近。
当他抽出短剑对着床上美人刺去时,从暗处窜出另一道黑影,发出低低的狼嚎声,猛的咬住他的手臂。
“嘶!”黑影没想到这房里居然有狼,猝不及防被压倒,手臂传来剧痛,蹬腿去踢它。
室内烛火陡然明亮,一道淡然的男声响起,“雅各,停下。”
黑狼立刻停下,乖乖呲牙,慢慢往后退,满嘴鲜血。
黑影惊恐的看着男人和狼,“这不是公主的房间吗?”
隆央冷冷睨着他,将他脸上的面罩拉开,等看清他的五官,眉心一蹙。
“你是五皇子?”黑影认出他,捂住滴血的手臂,“帝王暗令,与您无关,请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隆央懒懒的动了下手指,“雅各,拖出去吃,动静不要太大。”
黑影脸色一变,对上黑狼的眼。
……
门合上,外头惨叫连连。
隆央看向帘子,慢条斯理的走过去,“怎么,吓得不敢出来。”
他伸出手去拉帘子,一根白皙的手臂直接掀开,险些将帘子甩到他脸上。
玉禾面无表情,走到床那与他保持距离,冷笑一声,“这叫动静不要太大?”
“五王子,椒苒阁的顶都要被他喊塌了,不怕大王听见?”
隆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豫竹的服饰同清禾不一样,更为大胆些。
她身上这件睡裙,双袖是红色的薄纱,裙子贴着曲线,露出锁骨与面前的一片白嫩,黑色的发散着,小脸鹿眼,越发小家碧玉。
玉禾见他不说话,对视上他莫名深沉的目光,心里发毛,立刻扯过毯子,缩到床上,“夜深了,五王子请回吧。”
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
隆央看着她脸颊升起的粉霞,轻笑一声,真的很有意思。
比豫竹人羞涩,却又比清禾人大胆,设计他的时候,毫不畏惧。
如今怀了,巴不得马上同他划清界限,看着他的眸子有时候谄媚,有时候忌惮,有时候又不屑和讨厌。
“若不是我,母后今晚就香消玉殒了。”隆央一步步走向她,到了床边,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堵墙,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玉禾紧张的揪住毯子,面色不变,“谢过五王子,但自请巡逻椒苒阁的,是你自己,不是我求你来的。”
隆央瞧着她的脸,缓缓俯身,将右手扶在床头,像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一样。
他勾起笑,声线偏哑,“母后生的勾人心魄,父王不敢让大哥和四哥守着,只好让我这个体弱多病的儿子来。”
玉禾被他的药香弄的呼吸一窒,忍不住想骂人。
体弱多病,哪门子体弱病多,吃的药分明就是糖豆子,除了白的要死的脸色,一拳都能打死一头牛。
她深呼吸,平息怒气,一声不吭,此刻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怎么设计到他了,明明该是四王子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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