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亲哥哥吧?”俞洲凑近阿贝多说。
“过去那么久,你就像个龟缩的政客一样躲在他的据点里,任何时候都联系不到,现在战时结束了,你反而出来和谈判方握手言和,断送的是自己国家的命运!”
维兰破口大骂:“现在还要跟我说什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再信你我就不是施瓦茨霍夫家的人!”
“吵得这么厉害啊。” 俞洲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她的后背上,只见那里沾满了枯黄的草屑,星星点点的。再将视线往后移,落在她身后那些杂乱的箱子上,那些箱子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无一例外,都被砸得扁扁的,箱板扭曲变形,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狠狠碾压过,箱口被粗暴地掀开,敞露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很显然是维兰飞出去的时候砸到的,俞洲心里一乐,感觉就像人走屁股印留着一样滑稽,但还没笑出来,他就发现那些箱子的不对劲。
一、二、三、四、五…… 整整五个箱子,里面装的竟然全是稻草。干燥的稻草相互纠缠在一起,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一个贵族男人,要身份有身份,要财富有财富,会不惜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此大费周章地运送这些普普通通的稻草吗?
谁知下一秒,维兰就破口大骂:“你 这 无 耻 的 叛 国 贼 !”
“我只是想守住我们家族最后的荣光。”沃尔夫加德·施瓦茨霍夫极端傲慢的说,即便面对维兰的审问,脸上也带着“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他目无斜视的对那些负责运输的搬运工挥挥手,让他们先走,这里的事情已经跟他们没关系了。
“都不准走!”维兰大声说,她不算尖的嗓子在空地上回荡,说话的方式跟她老成的父亲如出一辙:“你们全都得留下,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她哥是在做什么违法勾当吗?”俞洲问。就怕拖下水而言举报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一般贵族不缺人脉,大概查不到他们身上,在这种前提下,一般很少有子女会大义灭亲。
而且那些贵族子弟都很看重家族荣耀,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堂而皇之要自己家里人好看的。
阿贝多沉默了一下,没回话,示意他接着看。
“维尔查兰,我真希望你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沃尔夫加德有点生气的念出她的大名:“这里的人是我雇来的无辜佣人,跟你所需要的呈堂公证无关。”说着他再次挥手,说:“这些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快走吧。”
维兰快步冲过去,挡在几个步伐犹豫的大汉面前:“你们敢走就是同谋者,现在留下你们就只是做证人而已,就这么走了,你们就等着在大牢里过下半辈子吧,我事先提醒,没人给钱,你们在牢里过的会比死还不如。或者说你们做好上凯亚队长的通缉令,以后再也别在蒙德城内做生意的觉悟吧。”
“少爷,您看这……”领头的男人格外为难,一个是他主管家老爷的千金,一个是老爷的宝贝儿子。
“我是施瓦茨霍夫的继承人,这个丫头片子说的话不作数,不必管她。”沃尔夫加德生气的说,现在他知道为什么父亲不准她插手家里的事情了,有些事情刚有个苗头,就包被她昭告天下了。
“我不介意撤掉施瓦茨霍夫的名牌。”维兰的声音毫无温度,这时候她就不像花痴姑娘了,像一个冰冷严酷的法官:“那沃尔夫加德,你就会是我第一个受判人。”
“是吗,我这个妹妹什么时候这么有抱负了?”沃尔夫加德笑眯眯的说:“那第二个呢?”
“当然是那个施瓦茨霍夫老头。”她说。好像她念出的不是自己老爹的名字,而是在场的任何一块稻草。
“妹妹这是打算大义灭亲吗?”
“你们有义,我何来灭亲?”维兰声音颤抖的说:“当年母亲病重,多亏了利纳菲尔家的那个女儿,她才能从那场病里挺过来,你们却去讨好一个害她死的人,你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维兰跟她的哥哥完全不一样,是一个泾渭分明,只分黑白的人,从家族上来说确实不适合做继承人,但另一种法治层面,她又是一个刚正不阿,认为法必须绝对凌驾于人的尊崇者。对她来说只有该做和不该做,不管再亲的人,做了不该做的就该受到审判,哪怕是她家里人也一样。
“我的妹妹,如果你知道特蕾莎做过什么,你也会做跟我一样的举动的。”沃尔夫加德遗憾的摇头,后面的动作加表情好像在说:“可惜你永远也不知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对我母亲有恩,所以我不会加害她。”维兰说:“反正那不是你妈妈,所以你就可以随意践踏就是。”
“维尔查兰,你别太越界了!”沃尔夫加德因为她这句话额头青筋毕露。
但维兰毫不惧色的说:“就你这样,我妈就是再活20年也不可能承认你是她儿子的,你就沉浸在你的虚假白日梦里,然后每天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为祸四方,还被我父亲洗脑的好像自己在行侠仗义一样,由此来满足你虚假的同情心和善良执行力范围的充实度,自我麻痹,自我陶醉,你就这么烂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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