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法医实验室灯火通明。方雪戴着防护手套，小心地将试管中的样本转移到特制容器里。蓝色物质在玻璃皿中缓缓流动，像是有自己的意识。
"能量波动很微弱。"方雪调整显微镜焦距，"但结构和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秦川盯着屏幕上的分析数据："这就是最初的样本？二十年前那个？"
"不完全是。"方雪说，"像是被稀释过，或者说...被驯化了。"
白雪正在整理从实验室备份服务器里恢复的文件："我找到一些实验记录。他们称这个为'原始株'，其他样本都是复制品。"
"所以他们一直在培养？"秦川问。
"不是培养。"方雪纠正道，"更像是驯养。就像驯服野生动物一样，让它保持能量，又不会完全失控。"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史密斯走了进来："有新情况。城东工业区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和你们带回来的样本特征很接近。"
"又一个实验室？"
"可能性很大。"史密斯递给秦川一份卫星图像，"这片区域最近的用电量异常高。表面上是个废弃的化工厂，但每天都有大量物资运进去。"
白雪调出工业区的地图："等等，这个位置..."她快速翻找文件，"启明科技曾经在这里设立过一个仓储中心。"
"正好在能量波动的范围内。"方雪指着地图上的红色区域，"他们是在复制实验。"
秦川正要说话，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是医院急诊科打来的：在城西发现一起特殊案件，死者症状和之前的实验体很像。
"我去看看。"方雪说，"样本还需要进一步分析。白雪，你能帮我看着仪器吗？"
白雪点点头："我顺便把恢复的文件整理一下，应该能找到更多线索。"
半小时后，秦川和方雪赶到医院。急诊室外拉起了警戒线，几个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在采集样本。
死者是个年轻男子，皮肤呈现出异常的半透明状态。但与之前的实验体不同，他的体内没有明显的能量波动。
"像是能量耗尽后的状态。"方雪检查着尸体，"但时间比之前的都要短。"
"发现地点在哪？"秦川问负责的法医。
"城西的一个公园。清洁工发现的，以为是醉酒的流浪汉，结果发现人已经死了。"法医递给他一个证物袋，"在死者身上找到的。"
是一张磁卡，上面印着启明科技的标志，已经有些褪色。工号栏写着：技术员张明。
"我记得这个名字。"方雪说，"在实验室的备份文件里见过。他是最早一批研究人员，后来...失踪了。"
秦川拨通白雪的电话："帮我查一下张明的资料。"
很快，白雪发来几份文件："找到了。张明，35岁，生物工程博士。三个月前从启明科技离职，之后就没有任何记录了。"
"这不对劲。"方雪说，"按照之前的案例，实验体的能量耗尽通常需要几个月时间。但他的状态显示，从注入到死亡可能不超过48小时。"
"他们改进了实验方法？"
"或者说..."方雪若有所思，"他们找到了更快的方式。"
就在这时，史密斯发来消息：工业区的能量波动突然增强了。卫星图像显示，整个区域都笼罩在一层诡异的蓝光中。
"必须立即行动。"秦川说，"他们可能要转移了。"
方雪看了眼尸体："我需要再采集一些样本。这具尸体也许能告诉我们他们现在用的是什么方法。"
返回警局的路上，白雪又发来几份文件。是从备份服务器里恢复的实验记录，记录了张明最后几个月的工作。
"这些数据..."方雪皱眉，"他们不是在复制实验，而是在寻找某种催化剂。让能量更快地融入人体，也更快地耗尽。"
"什么意思？"
"就像燃料。"方雪解释，"原来的方式就像柴火，燃烧缓慢但持久。现在他们想要的是汽油，瞬间爆发出强大的能量。"
"代价是宿主的生命？"
方雪点点头："他们不在乎这个。在他们眼里，这些都只是实验数据。"
车子驶入工业区，远远就能看到那片诡异的蓝光。几辆警车已经封锁了道路，荷枪实弹的特警严阵以待。
陈科长在临时指挥部等他们："情况有变。姚明强半小时前进入工厂，带着一个研究团队。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不知道。但能量波动越来越强。"陈科长指着监控屏幕，"我们检测到至少二十个生命信号，分布在地下两层。"
秦川研究着工厂的平面图："地下？这里什么时候有地下设施了？"
"三年前改建的。"白雪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我找到了建筑申请。表面上是污水处理设施，实际上..."
"是实验室。"方雪说，"他们一直在这里进行新的实验。"
监控屏幕上，蓝光突然变得更加强烈。能量探测器发出急促的警报声，显示异常波动正在快速扩散。
"所有人后撤！"陈科长下令，"能量波动已经超过警戒线！"
"不行。"秦川说，"如果让他们完成实验，后果会更严重。"
"但我们进不去。"史密斯说，"那种能量会干扰所有电子设备，连防护服都不管用。"
方雪突然说："也许我们不需要进去。"她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张明的实验记录，"他在最后的笔记里提到一个发现。那些能量存在某种共振频率，如果找到正确的频率..."
"能让它们相互抵消？"
"理论上可以。"方雪说，"但需要精确的数据。"
"用我们带回来的样本。"秦川说，"那是最初的形态，应该能找到关键。"
方雪立即联系实验室，让白雪开始分析样本的波动频率。与此同时，工厂里的蓝光越来越刺眼，仿佛整个建筑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光芒中。
"时间不多了。"史密斯说，"一旦能量达到临界点，我们就控制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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