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斯托郊区的爆炸现场一片狼藉。焦黑的建筑废墟中，零散地躺着一些变异动物的尸体。它们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蓝色，但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勘查报告。"当地警方的法医递给方雪一份文件，"这些动物的变异程度比新月大厦的要严重得多。基因重组已经到了器官层面。"
方雪蹲下检查一只变异的狐狸："你看这个。"她指着动物的头骨，"颅腔异常扩大，而且神经系统完全重构了。"
"它们在进化？"秦川问。
"不，是在适应。"方雪说，"这些变异似乎都是为了接收某种特定的信号。就像收音机需要天线一样。"
白雪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发出警报："能量波动又出现了！在西北方向，大约十公里处。"
"那里是什么地方？"
"让我查查。"白雪快速敲击键盘，"是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冷战时期用来研究...等等，这个基地的产权在二十年前被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收购了。"
"公司名称？"
"数据被加密了。但是..."白雪调出一张旧照片，"你们看这个标志。"
照片显示基地大门上挂着一个徽章，图案是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衔尾蛇。"秦川说，"象征着永恒循环的生命。这是'进化论坛'的标志。"
"你怎么知道？"
"在父亲的U盘里看到过。"秦川指着徽章下方的文字，"'为了更完美的物种'，这是他们的口号。"
通讯器突然响起，是史密斯的声音："秦川，有消息了。我们在新月大厦的监控里发现，江河逃走前和一个人接触过。那人自称是你母亲的朋友。"
"她说了什么？"
"她让江河去布里斯托，说那里有能治愈他的方法。更重要的是..."史密斯顿了顿，"她提到了'方舟计划'。"
秦川和白雪对视一眼："他们想要江河的基因样本。"
"不只是样本。"方雪指着变异动物的尸体，"你们没发现吗？这些变异都是单向性的，就像在为某个特定目标做准备。江河可能是他们的第一个成功案例。"
"但他现在失控了。"白雪说，"所以他们要在他彻底崩溃前..."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成群的乌鸦从西北方向飞来，它们的身体都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信号源在行动了。"方雪说，"这些鸟类在朝军事基地聚集。"
"江河也一定会去那里。"秦川拿出配枪检查，"我们必须抢在他之前找到真相。"
"等等。"白雪指着笔记本，"基地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信号发射塔。它每隔六小时就会向太空发送一组数据。"
"发给谁？"
"不知道。但最近的一次传输显示，数据包里有一个熟悉的名字。"
"什么名字？"
"爱丽丝·布莱克。"白雪说，"这是你母亲的英文名，对吗？"
秦川握紧拳头。二十年前逃离的母亲，神秘的信号发射塔，即将到来的江河，还有潜藏在暗处的"进化论坛"。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个军事基地。
"走。"他拿起外套，"带上所有设备。如果遇到江河，我们需要方雪的专业知识。如果要破解系统，就要靠白雪的技术。"
"那你呢？"方雪问。
"我要找到我母亲。"秦川说，"无论她是被胁迫还是自愿加入'进化论坛'，这一切都必须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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