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是隐藏在满清统治区的暗线。这些人有的是当地居民，有的假扮成流民，专门打探军情。
第三层则是最隐秘的：已经渗透进满清核心的密探。
"这三层情报网互不相干，"李修然解释道，"就算其中一层暴露，也不会连累其他。而且每层都有自己的联络方式和暗号。"
在一处隐蔽的地窖中，李修然向毛文龙展示了一些特殊的准备。
"这些是用特制油脂制成的烟球，"他拿起一个黑色的圆球，"点燃后能产生浓烟，可以用来干扰敌军视线。在海战中特别有用。"
"这个，"他又拿起一个装满粉末的瓶子，"是一种特殊的药粉。撒在甲板上后遇水变滑，能让敌人寸步难行。"
"还有这个......"他打开一个铁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特制的箭矢，"箭头涂了麻药，能让中箭的人失去行动能力，但不会致命。适合活捉敌军重要人物。"
在练兵场上，一支特别的部队正在进行训练。
"这是我们组建的'火雷队'，"李修然向毛文龙介绍，"每个士兵都配备了改良版的手雷。他们的任务是在敌军最密集时投掷，制造混乱。"
"除了火雷队，还有'水鬼队'。"他指向海边正在进行潜水训练的士兵，"他们专门负责水下作战，可以悄悄靠近敌船，安装水雷或者切断锚链。"
深夜，李修然的临时书房内。
几盏油灯将室内照得通明，几位心腹围在一张详细的作战地图前。
"根据密报，"郑芝龙指着海图上几个标记点，"满清最近在这些地方屯兵。他们最有可能从这几个方向进攻......"
"不，"李修然打断他的分析，"以我对皇太极的了解，他不会这么简单。你看这里......"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道弧线，"他们表面上在东面屯兵，实际上真正的主力一定会从这个方向来。"
"为什么？"毛文龙好奇地问。
"第一，这条路线虽然绕远，但地形最适合骑兵奔袭。"李修然解释道，"第二，这个方向的风向对他们有利，适合战船行动。第三......"他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小港口，"这里有他们的内应。"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用担心，"李修然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这个内应是我们发现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打草惊蛇。现在，我们可以利用他......"
临行前，李修然单独召见了毛文龙。
"记住，表面的防御是给满清看的。"他压低声音，"真正的底牌是这三样：第一，水鬼队。他们现在已经在预定位置等候，一旦敌军主力舰队到达，就立即行动。"
"第二，"他指着地图上几个红点，"这些暗藏的火炮阵地。等敌人的注意力都被明面上的防御吸引后，这才是致命一击。"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如果情况真的到了危急时刻，就打开这封信。里面有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帮手。"
回程途中，李修然站在船头，望着渐渐远去的皮岛。天际线上，残阳如血。
"你觉得他们能守住吗？"卡洛琳娜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一定能，"李修然神色坚定，"毛文龙是难得的将才，给他足够的支持，他就能创造奇迹。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西边，"我们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帮手。"
船队返回途中，李修然召集众将领商议。
"满清这次倾巢而出，"他神色凝重，"如果在皮岛失利，很可能把目标转向南方。所以，要加快江南防线的建设。"
"郑大人，"他转向郑芝龙，"水师要严加巡逻，特别是这几个关键水道。另外，和日本那边的贸易......"
"我明白，"郑芝龙点头，"最近正好有几艘商船要去长崎，可以顺便......"
"记住，"李修然叮嘱道，"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不管局势如何发展，都要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船队继续向南行驶，夜色渐深。李修然望着满天繁星，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行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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