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谢琼书的交流还算愉快。
两人商谈好合作细节。
确保一出手，就能一击即中，将褚家一举覆灭。
“好臭。”
谢灵娇发觉，褚文昭的臭味越发浓郁。
她真的很不想站她后边。
可要是离得太远，就看不到褚家当家人进京。
谢灵娇都已经在四哥面前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完成这次打探消息的任务。对此很是上心，决定不放过任何一点痕迹。
从他们进京开始，跟踪到他们家玩完。
——杀了她，杀了她！
就在谢灵娇捂鼻子时，她居然在白天就听到了梦中怂恿她干坏事的那个声音。
有病吧？
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谢灵娇觉得那声音很讨厌。
——杀了她，既然这么讨厌她，就杀了她。
——你现在这么厉害，不会有人发现的。
——杀了她，你就不用再忍受现在这些了。
巴拉巴拉。
说起来没完没了了还。
谢灵娇跺脚：“你给我闭嘴！”
与她一起的卫潋：？
发生了何事？
他语带关切。
谢灵娇觉得这没什么，但还是跟他说了，“有个声音叫我，杀了褚文昭。”
“真是烦死了，一直想要我杀人。”
“我才不杀呢！”
“它那么烦人。”
就算争这口气，谢灵娇也绝对不要杀人。
谁叫它天天哔哔？
谢灵娇都快被烦死了，就偏要和它对着干。
“等这事儿办完我就去做好人好事！做很多！”
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卫潋听完。
放心许多。
“要是哪日它又做了什么，一定要告知我。”
“好哦。”
谢灵娇吃完糕点，乖乖伸出爪子让卫潋给自己擦擦干净。
眼睛一直盯着城门口。
一直霸占着半条街道不让别人走的褚文昭终于动了。
“兄长！！”
她提着裙子迎了上去。
马车上的人没有出来，对褚文昭的问好，也就淡淡回了一句，“嗯。”
家里人来了。
褚文昭就像是找着了靠山。
赶紧告状：“兄长您终于来了！那卫家的卫潋，不仅纵容一个贱婢打了我，还逼迫我，不准我将此事闹大！”
“那卫家简直不把我们褚家放在眼里。”
“兄长您这次来，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让他知道我们褚家的厉害！”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
褚文昭是真的很大胆。
“回去。”
马车里的人没有回应褚文昭想要报仇的话。
极为平静地让褚文昭回家。
褚家在京城的房子超级大。
这次褚家家主来，应该是打算住上一段日子。
带的行李可多了。
一个车队里面，好些都是生活用品。
另外还有仆人也不少。
前头。
没能得到兄长撑腰回应的褚文昭退到一边，整个人都透露着前所未有的顺从。
车队从褚文昭眼前经过。
谢灵娇敏锐的注意到。
在某一辆马车经过时，褚文昭的低垂的眼神中快速闪过了一丝惊恐，就连脚都跟着不自觉后退了很小一点点的距离。
“这是谁？”
谢灵娇指着马车询问卫潋。
京城目前对褚家的了解并不怎么多。
卫潋瞧着车队。
根据马车的规格推测：“应当是褚文昭的某个庶兄。”
褚家人很多。
暂且卫潋也不知晓那究竟是哪一个。
“你刚才看到了吗？”谢灵娇觉得这个人肯定不一般，“刚才褚文昭居然怕他！”
褚文昭这么恶心的人。
还会害怕别人？
这也太稀奇了。
谢灵娇准备把跟踪褚文丰的事分给卫潋去做，而她自己则盯着这个更有问题的庶兄。
卫潋：“我和你一起。”
他刚才也看到了褚文昭的异常。
猜到马车里的人不一般。
所以才不放心谢灵娇。
为免谢灵娇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卫潋说：“盯梢耗时，且无聊。我去给你剥瓜子吃。”
这个理由谢灵娇勉强接受。
就应允了卫潋跟在自己身边。
还好他也来了。
盯着这个人，是真的很无聊。
他进到京城后，就一直咳嗽。
“咳咳咳——”病歪歪的，身体很不好随时都会垮掉的模样。
他住的院子也很偏僻、潦草。
不像是大人物住的。
“卫潋。”谢灵娇心里有点没底，还有些担心真的会长时间没收获，他们需要在这里蹲很久，“你说今天，他会有什么行动吗？”
“不知。”
卫潋是聪明，但他不是神。
不知道这些。
不过他猜测，“应当快了。”
他觉得就在这几天，褚家这两人一定会有所行动。
谢灵娇等了又等。
等到天黑。
黑得透透的。
“哈啊——”她打了个哈欠。
就在谢灵娇以为今晚会白干一宿时，她听到院内某处传来一阵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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