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不就跟爸爸打儿子一样吗？
郝水灵想回答，但是没办法。
眼神模糊，气若游丝。
郝水灵的意识开始涣散，她的目光努力聚焦，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
她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咕噜声，仿佛有什么被卡住了，让她无法言语。
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染红了她的衣襟，滴落在地上，与汗水混合成一片。
身体微微摇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抗争。
那双赤红的眼眸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即使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她也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守护她所珍视的一切。
这一刻，她脑海中浮现了一片湖面。
那是儒意湖，是她成长的地方。
师傅说她喜水，所以她小时候经常整天泡在水里。
在水上聚水，在水上练剑。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她轻盈地踏波而行，手中长剑舞动，剑尖轻点水面，涟漪荡漾开去，每一滴溅起的水珠都在剑意的引导下汇聚成流，环绕在她周身，如同一条流动的水带，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她闭目凝神，感受着水流与剑意的共鸣，剑随心动，水随意转......
濒死之时，想到了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不就是走马灯吗？
“我真的要死了啊，我还很年轻啊，我才刚突破至后期，这些小辈们该怎么办？我怎么像林师弟交代？这辈子，要是鱼儿就好了。一直呆在水里，就不会有这些烦恼......”
可刚说到此处，她便觉得自己置身于儒意湖中。
全身鲜血逐渐沸腾，仿佛每一寸肌肤下都隐藏着沸腾的岩浆，即将喷薄而出。......
神秘高手就说了这一句废话，然后准备痛下杀手之时。
神秘高手瞳孔骤缩，眼前景象超乎想象。
原本该倒在地上的郝水灵，竟化作一汪清澈水流。
潺潺流淌，在地面上蜿蜒，闪烁着奇异光泽。
水珠跳跃，仿佛带着生命，汇聚成涓涓细流，又瞬间分散。
神秘高手又是一掌拍出。
直接将那摊水拍成了水汽。
依旧不见郝水灵身影。
水汽蒸腾，朦胧了四周，仿佛天地间被一层薄纱轻轻覆盖。
这时，神秘高手竟然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有强烈的杀意铺面而来。
杀意如刀，每一缕空气都似乎被这股凛冽之意切割得支离破碎。
神秘高手周身骤然寒风四起，衣袂猎猎作响，仿佛有无形之刃，在四面八方疾速穿梭，发出尖锐的啸声。
其他大乘高手也纷纷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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