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亮，激动道：“师尊是同意让我做你的奴了吗？我什么都不图，只要能让我跟在师尊身边，我就心满意……”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反手甩了他一耳光，语气冰冷：“谁允许你这般叫本王了？本王的徒弟只有凤羲一人，羲儿逝后，本王座下再无其他徒弟。”
“从今以后，若在人前，就唤我东方王；若只有你我二人，就唤我‘主人’。”
“可听明白了？”
司凌夜摸着红肿的脸颊，表情怔然。
“做不到的话，现在就滚。”
“主人……主人！我会做的，我会做的！别……别让我滚。”他低下头，拼命遮住碎裂的眸光。
“哼，你不过是本王用来消遣的玩具，听话是你的本分。若你不听话，本王随时会换听话的人来。”
“我……奴会听话，奴……奴会很听话。”破碎的音调泣不成声：“奴会好好伺候主人，主人让奴做什么，奴都会做。所以……所以……”
“主人，让奴一人伺候你就好了，他们能做的，奴都能做得到，奴一定会让主人满意……”
东方九容眯起眼，不好的回忆涌起，脸色先是一沉，看到他这般卑贱的模样，又不由燃起快意。
不管他有什么阴谋算计，有血誓束缚，她有恃无恐。
不仅能报复他，更能满足她自己的欲望，何乐而不为？
她不得不承认，和眼前这男人一比，昨夜那些实在太过庸俗，让人提不起兴趣。
再说了，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也是让她最是心动不已的优势。
指尖与眉心相触，灵力注入，司凌夜的脸色再次变得痛苦不堪，半晌，痛苦褪去，空荡荡的灵府再次灵力充盈，竟是为他解开了束缚。
“炉鼎……妙啊，本王当年还真傻，为何不早些让你做炉鼎呢？”
司凌夜明白了她的意思，垂眸：“能做主人的炉鼎，是奴的荣幸。”
她指尖自眉心下滑，抚上刚被她一巴掌打得红肿的脸颊，柔声道：“疼么？”
突然的温柔，让他再次怔怔。
“不……不疼。”他鼻尖一酸，“不疼……”
“以前，我可不舍得让你做炉鼎。”东方九容叹息。
“别说让你做炉鼎了，我自己的血和灵力都毫不吝惜地往你身体里灌，真要说起来，我倒成了你的炉鼎。我向你索求过什么？哼，我连自己的生辰都记不清，却记得你的生辰，结果居然养了一条白眼狼，真是蠢到极点。”
“我本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牵扯，是你自己非要送上门来，就别怪我心狠。”
“……嗯？”
尚停在他脸上的手背忽有凉凉的湿意传来。
东方九容嗤笑，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哭什么哭，以为这会让我心软？以前你练剑时稍微破点皮，我都要心疼半天，更别说让你流泪。可惜，你根本不值得我待你好。”
黑瞳里水光剧烈起伏，滚烫的泪一滴滴垂落：“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说这种话了，我不想听，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留点力气伺候本王吧。”
把他推倒在身下，红唇逼近他耳垂，轻佻而勾人：“过去已是过去，现在，我只要你做好炉鼎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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