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我们甚至没能逼他出全力。"断臂的战士嗓音嘶哑，"他的灵能……简直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帝皇亲临。"
大厅内一片死寂。
阿兹瑞尔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数据流如暴雨般掠过他的视界。他调出战斗记录影像——画面中，罗素周身缠绕着金色烈焰，巨剑"裁罪"每一次挥舞都带起灵能风暴，终结者装甲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最令人窒息的是一段特写：当三名黑暗天使同时从背后发动突袭时，罗素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抬手，金色灵能便化作实体屏障，将爆弹和动力剑全部弹飞，随后反手一剑，三人拦腰斩断。
"这不是禁军该有的力量……"首席智库埃兹克尔低声呢喃，"除非……"
"除非什么？"阿兹瑞尔猛地抬头。
"除非他真的是帝皇的化身。"
这个禁忌的词汇让所有在场者浑身紧绷。阿兹瑞尔缓缓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的圣物柜前——那里供奉着一块漆黑的石板，上面刻着第一军团最深的罪孽。
"准备启动'赎罪协议'。"他突然说道。
"战团长！"死亡之翼连长安格里尔震惊地站起来，"那意味着我们要向全银河广播——"
"我知道代价！"阿兹瑞尔一拳砸碎圣物柜的防爆玻璃，鲜血从指关节渗出，"但如果罗素真是帝皇的使者……那么我们的秘密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
他抓起漆黑石板，上面的古老符文开始泛出暗红色光芒。
"通知所有内环成员，启动最终预案。"阿兹瑞尔的独眼燃烧着决绝的火焰，"如果基利曼要审判我们……那就让整个帝国知道，黑暗天使宁愿化作叛徒，也要守护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泰拉皇宫，战略密室**
基利曼的拳头重重砸在战术桌上，精金打造的桌面上顿时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他们怎么敢？！"向来冷静的摄政王罕见地失态了，"攻击禁军舰船？屠杀原铸战士？阿兹瑞尔是打算重演荷鲁斯之乱吗？"
罗素沉默地站在全息星图前，巨剑"裁罪"斜靠在肩甲上，剑身还残留着未散尽的金色灵能。在他脚边，三名被救出的原铸战士跪地行礼，他们身上满是拷问留下的伤痕。
"大人，事情比叛乱更复杂。"罗素调出一段从黑暗天使战舰上截获的数据，"他们在囚禁原铸战士时，反复询问同一个问题——'你们看到了什么？'"
基利曼皱眉："看到什么？"
"根据这名战士的回忆，"罗素指向其中一名原铸战士，"他们在菲洛斯星系执行补给任务时，意外目击到黑暗天使的舰队正在……回收某种巨型太空残骸。"
全息影像切换，显示出模糊的扫描图——那是一个比战列舰还要庞大的金属造物，表面覆盖着熟悉的羽翼纹章。
基利曼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
"卡利班。"罗素的声音如同丧钟，"他们找到了失落的家园。"
密室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基利曼缓缓坐回王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圣吉列斯之剑的剑柄。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卡利班的残骸被发现，那么黑暗天使守护万年的终极秘密……
"莱恩·艾尔庄森。"摄政王轻声吐出这个禁忌的名字，"他们害怕我们发现原体其实——"
急促的警报声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战术桌上，整个巨石要塞的影像突然被刺目的红光笼罩，数百个亚空间信号正在其周围涌现。
"大人！"通讯官的声音带着惊恐，"黑暗天使所有战团……全部进入了战斗状态！死亡之翼、鸦翼、赎罪之剑……他们正在集结！"
基利曼和罗素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不是普通的抗命——这是第一军团准备发动内战的前兆！
"召集所有可用舰队。"基利曼的声音冷如寒铁，"如果阿兹瑞尔选择背叛，那么帝国将——"
"不。"罗素突然打断了他，"给我二十四小时。"
在基利曼惊讶的目光中，禁军统帅取下头盔，露出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睛。
"我要单独去一趟巨石要塞。"
"你疯了？他们会杀了你！"
罗素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悲悯的弧度。
"那就让他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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