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啊!”赵甯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不反对讲玄学忽悠人,你说好听的呀,刘琰天命所归听着多舒服,搞什么生死吓唬人?拿人当傻子糊弄是吧!
再说你就不能好好忽悠吗?我妹走哪一条路算接受历史?怎么走算秉持自身意愿?还不是你魏翱说了算!来来回回就是鼓动我妹去洛阳送死,写进小说实名大反派不够解恨,一定要宰了,当场宰杀。
“听不懂就不要乱插嘴,贫道一心为殿下着想。”
这话刘琰一听就激动的面色潮红,抬手指向对方怒吼:“袁春卿煽动我割据冀州是为幽州南下铺路!淳于斟怂恿北上是要我死在半途,还是为幽州南下铺路,这次要我去洛阳也是一个道理。”
魏翱狠搓几下脸,大方承认说的不假。这是因为你一直在变,我们也一头雾水应接不暇,直到今天才认识到你是真正的天命之子。所以我魏翱拼着一条命不要,来和你说明白,一切的一切都为了你,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的未来着想。
冠冕堂皇的话引起刘琰一阵冷笑:“我去洛阳司马朗立刻会死!中原会大乱,得利的只有幽州,所以我根本就不打算去洛阳。”
“贫道说什么都没用是吧。”魏翱也跟着笑了笑,再讲话又变了方式。
原本一切顺利,眼看乱世就要发生巨大的改变。接下去发生的事却令贫道不解,干嘛放着坦途大路不走,非要一头扎进充满荆棘的迷雾?
您来打鲜卑人,包括晾着唐翔一直不搭理,都是给曹操信号,让他放心收拾颍川。我魏翱不信您和曹操达成协议的传言,您的地位初始于皇权,和曹操一点关系没有,打鲜卑人应该是你俩心中的默契。
至于什么默契在下不想,也不猜,在下只看结果。曹操不单打压颍川还危害皇权,当时您听从段煨建议,派出使者去许昌问情况。这样做很反常,大汉只出过两个拥有军队的亲王,如果陈王还活着,不说立即开战怕也要发布檄文声讨。
赵俨包围高陵没多久,在属国主政的保皇派士孙萌等要求您支援,结果您置若罔闻;夏侯渊进兵陇西您立刻坐不住,等听说曹军绕过韩遂您又跟没事发生一样。
颍川、保皇派、韦康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本朝士族高门。事情明摆着,曹军打保皇派打韦康您都不介意。您希望曹操借着皇后事件和高门翻脸,希望寒门借机会重新壮大。
有一种人愿意为了国家民族牺牲自身的利益,可以称远见卓识,也可以赞追求理想。你刘琰不希望国家彻底沉沦,认为换一波血兴许是好事,表面上看似乎也是如此。
说的对不对您都不用急着辩解,因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曹操清算中央权贵,夏侯渊虎步关右,天下高门乃至皇权都在哀嚎,您却在冷眼旁观一声不吭,不去支援关中能看出来刘琰未必认为自己代表高门。
请允许贫道大胆讲一句自身的理解:你试图让世人认为,纯粹是好日子过腻想换个新鲜的活法。其实你和曹操一样。你刚才说自己不是曹操,错!刘琰和曹操理想相似,是正反两个互补,但是很可惜,就因为正反不同注定水火不容。
我魏翱告诉你刘琰,换个活法当然可以,装腔作势也随你的便,不过您要想清楚,这条路未必能走的下去。
刘琰解释过权利的本质,有一点却刻意不讲。对权利既忠诚又狂热的人不包括底层,底层不在意权利,因为永远享受不到权利带来的利益。
所以底层不关心谁掌握权利,谁能带来看的见摸得着的利益底层就拥护谁,哪怕是暂时的底层也会毫不犹豫追随。这叫什么?这叫怯魅权威,靠怯魅讨好权威获得短暂的利益。
你刘琰以为自己在救灾,其实是你身上的权利在救灾,普通人赈灾粮食会被当场抢光。对于底层来说,你不救他们应当应分,救他们同样天经地义。
有便宜就占,能多占绝对不手软,占不到也不吃亏,这就是底层的逻辑。再告诉你一遍底层靠不住,丁点困难足够让他们抛弃一切,宋建灭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魏伯阳,你错了。”刘琰轻轻摇头。
“贫道错在何处?”
“既然讲到这份上,不妨实话实说,老娘不指望底层支持。”刘琰手指点向胸口,讲话一字一顿:“成败不重要,关键要看做不做。”
魏翱鼻孔出气噗嗤一笑,麻烦殿下给咱解释解释呗?
刘琰白了他一眼,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孤就大发慈悲的讲给你听。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生而自由,然而底层没有自由,生来就要接受法律和道德的约束。我知道你要说,没有道德作为底线没有法律日常约束,社会不就乱了吗?没错,人的生产生活都离不开社会性,作为组成社会的一份子,接受道德和法律约束是人立于世的基础。
但是我刘琰要说,有人一肚子学问爱好发明创造,有人擅长管理能提高生产效率,有人只会种地,有人身体残缺,这些都不妨碍他是一个人。你,我,他都是社会的一份子,只是分工不同贫富有别,分工和贫富不能成为区分人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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