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按时按点的来到了巴尔古夫的实验室，换上实验专用的服装。
其实就是一身工作服。
上面沾满了机油污垢。
闻上去还有一些怪味。
每次看到这身衣服，罗杰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以前见过的工人们。
他们大多也是这个造型。
而此时巴尔古夫带着罗杰要搞定的事情，恰恰是为了劳苦大众谋福利的壮举。
正所谓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这身衣服，倒也十分符合二人的身份。
想到这里，罗杰不由的笑了起来。
经过一天的学习，对于罗杰已经大致了解了巴尔古夫目前的研究进度。
巴尔古夫也给罗杰展示了最初从矮人那里拿回来的蒸汽机。
罗杰看过之后，认出了这是最初代的蒸汽机。
在前世，似乎是一个叫纽科门的人发明的。
不但功率低下，而且煤耗极高。
经过巴尔古夫的改良之后，已经有了瓦特蒸汽机的原型。
气缸和冷凝器分离的设计，大大提高了热能的转换。
同时提高的还有燃料的利用率。
同时带给了罗杰一个新的疑惑，指着矮人的初代蒸汽机，不解的说道：“老师？这台蒸汽机的效率如此低下，为什么矮人还能通过它来驱动蒸汽坦克。”
“理论上来说，只要燃料足够就可以。”巴尔古夫说道。
“可是，那得用多少燃料啊？恐怕整个坦克都塞满也不够它烧啊。”
巴尔古夫听了有些愤怒的说道：“所以才说，矮人简直是一个暴殄天物的种族！”
罗杰等待解释：“哦？”
巴尔古夫继续说道：“矮人们的蒸汽坦克，并没有选择煤炭或者木材作为燃料。他们使用的是火焰球！”
说到这里巴尔古夫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矮人真的是一个十分善于挖矿的种族。他们的矿物产量极大，简直就是大陆上的怪物。”
“其次的一点，在于，矮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节约。”
“我们平时使用能量石都是节约又节约。刻好了符文的能量石，作为火焰球使用，加大火焰魔法的输出。可是那些矮人直接把刻好了符印的能量石作为燃料使用。”
罗杰摸了摸在额头的汗，也有些汗颜。
火焰球这种东西，制作及其困难。
不但要有上等的能量石，更重要的在于，他需要一个熟练此道的法师，为它雕刻适合的符文。
试问有哪个法师会清闲到，把自己辛辛苦苦制作的火焰球给别人当做燃料。
这种事情怕也只有矮人能够做出来了。
由此及彼，矮人直升机的动力，不用说，也必然使用了魔法的加成。
这样的设计思路和巴尔古夫的初衷是完全不同的。
巴尔古夫的理想世界，应该是一个脱离魔法。
而让普通平民也能使用的普适性动力源。
一旦其中夹杂了魔法的成分，那么平民依然无法摆脱自身的命运。
但在罗杰看来，使用火焰球做为热源，实在是矮人一族的创举。
他们把魔法和科技稳固的结合在了一起。
从而使得机械更快的向下一个方向迈步。
只有更强大的动力，才能进一步催生人们设计更加多样性的机械。
而更加多样的机械，又会反过来推动人们对于能源的思考。
罗杰虽然认可巴尔古夫的理想，但并不认可那种完全排斥魔法的思路。
当然，作为巴尔古夫的学生，目前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而和自己的老师起任何的争论。
两人很快谈论到了，目前蒸汽机所遇到的瓶颈是。
气缸无法承受更大的压力，使得蒸汽机的功率没有办法进一步提高。
一番计算之后，巴尔古夫放下了手中的笔，说道：“主要还是受限于材料啊。”
罗杰点了点头，同样放下了笔。
工程的发展离不开材料的进步。
在现代社会，材料科学是一门与工程技术密不可分的应用科学。
而此时的巴尔古夫和罗杰，虽然可以算是这个时代的民科。
但民科的最大特点也是涉猎广泛，但博而不精。
如果从现在开始，凭借两个人的力量，去研究一门新的学科。
不但投资周期长，而且也不现实。
所以如何在现有材料强度的基础上，进一步改良蒸汽的结构。
从而提高蒸汽机的输出效率。
这才是二人想要达到的目标。
带着这样的疑惑，罗杰在下午麦迪文的授课中，就更加难以集中精神了。
他的大脑已经完全被，如何提高蒸汽使用效率的问题填满了。
麦迪文似乎也看出了罗杰的心思并不在那些晦涩难懂的符文上。
于是早早的房罗杰回去了。
罗杰走出麦迪文的实验室，并没有离开。
而是来到了楼下的图书馆。
找到了一些基础魔法理论的书籍，开始阅读。
罗杰不像是巴尔古夫，那么的执着于脱魔力的蒸汽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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