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青铜色光辉正在褪去，他的骨骼因为承受了太多的冲击而出现细密的裂缝，每一寸肌肉都撕裂般地疼痛，他的拳头仍旧保持着轰出的姿态，仿佛身体还未接受战斗已经结束的事实。
而路明非——
他站在海面之上，身体微微晃动，血色的光辉缓缓熄灭，他的瞳孔从金色恢复成黑色，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体内的龙血仿佛被掏空，意识像是在被拉扯进黑暗的深渊。
“哥。”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些许玩味，带着些许怜悯。
“看来你赢了。”
路明非轻轻喘息，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没有回应路明泽的话，只是缓缓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颜色，黑暗的阴霾消散，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海面上，照亮了这一片狼藉的战场。
终于……结束了。
他想笑一笑，但喉咙里却涌出一阵腥甜，下一秒，他的身体猛然向前倾倒！
“路明非！”
凯撒猛然站起，想要冲过去扶住他，但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楚子航眼神骤然一凝，他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地行动，脚步一踏，瞬间出现在路明非身侧，一把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天缓缓走上前，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他的拳头仍旧紧握着，似乎还无法从战斗的余韵中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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