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的确是这样。”
陆长生淡淡说道。
独孤烬露出异色，“嗯？你有办法？”
不由得，楚云涯也看向了陆长生。
他虽然很想对陆长生报以希望，但又觉得这不太可能，毕竟，连太古时代的大能都没法解万化成空，顶多也就是延缓其发作的时间。
漫长岁月以来，从没有人在中了万化成空后还能活下来的，死亡是迟早的事情。
陆长生淡笑道：“办法自然是有的。”
说话间，他屈指一弹，两道火光分别没入独孤烬和楚云涯体内。
“万化成空暂时不会发作了，我们可以等鱼上钩了。”陆长生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独孤烬和楚云涯对视一眼，都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想把下毒之人引出来。
换作是他们，下毒之后，肯定也会来看看情况，确定自己是否得手了。
所以，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演戏，演给下毒之人看。
等待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陆长生身上顿时释放出一股十分特别的力量波动，向外扩散而出。
他是在模拟散功化道，而这也正是万化成空的效果。
如他所料，还真有人隐藏在暗处窥探。
对方隐藏得极好，若非他的感知敏锐无比，还真发现不了。
空间手段施展，陆长生带着楚云涯凭空出现在那人的藏匿之处。
楚云涯也没有丝毫迟疑，无比干脆的出手。
一瞬间而已，他就将那人给镇压了。
“继明，怎么会是你？”
看到被自己亲手镇压之人，楚云涯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眼前之人名为楚继明，是他的亲传弟子，其本是一个孤儿，从小被他收养，他待其如亲子，感情极深。
“师父，您这是做什么？”楚继明一脸疑惑的问道。
他显得很无辜，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陆长生嗤笑道：“事到如今，再继续伪装，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楚继明平静说道。
陆长生冷冷一笑，“你不会以为装傻充愣我就拿你没办法吧？楚老哥，把他交给我处理，如何？”
“好。”楚云涯语气沉重的做出回应。
从感情来说，他是不愿相信楚继明会害他的，但这个时候不能讲感情，必须要理性。
而看到楚云涯答应得这般爽快，陆长生不禁有些诧异，他本来还以为楚云涯会选择维护楚继明呢。
当然，现在这样最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你想做什么？”楚继明此刻也终于是有些慌了。
他同样没想到楚云涯会如此轻易将他交出去，明明楚云涯最是疼爱他啊。
陆长生施展出空间跳跃，带着楚云涯和楚继明一同回到了楼阁之中。
一翻手，他取出咒神笔，“正好拿你来试试窥天神咒。”
他从那本残书上得到好几种咒术传承，本来都存在残缺，所幸被混沌道魂给补全了。
之前帮孟天启治疗道伤，他用了天命神咒，如今则是要动用另一种窥天神咒。
运用咒神笔，他快速将一道道咒文书写出来，烙印进入楚继明体内。
他的速度不快，因为还不够熟练。
耗费颇长时间，才终于是将咒文全部书写完成。
“啊。”
楚继明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咒文侵入了他的灵魂，正在抽取他的记忆。
窥天神咒顾名思义，就是能够窥探天地间的各种奥秘，包括灵魂中的记忆。
陆长生虽然懂得搜魂之法，但遇到禁制，就难以发挥作用，窥天神咒相对会更好用一些。
看到楚继明那般痛苦，楚云涯心有不忍，几次欲开口，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徇私情，妇人之仁。
“不错，窥天神咒果然很好用。”
陆长生露出笑容。
随即，他催动乾坤镜，镜面上显现出一幅幅画面来。
楚云涯越看脸越黑，拳头紧握，卡卡作响。
“好个九幽殿，算计竟然如此深。”
通过这些画面，楚云涯洞悉了一个残酷的真相，从一开始，楚继明就是九幽殿的人，潜入轮回镜湖宫，为九幽殿传递情报。
近些年，轮回镜湖宫有不少天才弟子身死，都是因为楚继明联系了九幽殿。
“千年来，我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要置我于死地，你的良心何在？”楚云涯怒声质问道。
被最信任的弟子背叛，这对他的打击极大，心很痛，简直痛不欲生。
陆长生摇头，“九幽殿的人会有良心吗？他们行事从没有半点底线。”
“你们知道了又如何？你们全都身中万化成空，我死，你们也要给我陪葬。”楚继明终于撤下伪善的面具，变得面目狰狞。
不管怎样，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能拉陆长生三人给他垫背，他一点也不亏。
“区区万化成空，不会真以为能把我们怎么样吧？”陆长生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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