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沉吟着扣出一个问号。
“？”
这个普通弹幕很快被其他聊天掩盖，但依旧被有心之人注意到了。
［有的是钱］：哥们上来说话啊，你这看着太费劲了。
“这家伙是你们找的托吗？”周元直接给桂乃芬发消息询问。
画面中，桂乃芬拿起手机看了几秒，快速回复：“不是啊，这大哥是我一个老粉。”
“怎么了？”
神经啊......这下子周元彻底明白过来。
这位大哥貌似是把周元当成了“竞争对手”，急着给下马威，价值不菲的礼花一个接一个送，势必要拿下桂乃芬的榜一。
他的礼物值很快一骑绝尘，让其他人都望尘莫及。
“刚刚小桂子是在给大哥回消息吗？榜一真能加小桂子联系方式啊？”
一条特殊弹幕出现，让诸多观众胡思乱想起来。
此时看直播的人，谁不想加到主播的联系方式？哪怕不能约出来见面，聊聊天也是好的啊。
但这榜一送的实在有些多了，谁会为了一个联系方式砸那么多钱进去？？
疯了吧？
看着评论区热切的讨论，桂乃芬刚想开口解释，便被身边一人打断了。
“评论区在说什么啊，小桂子可不随便加人联系方式，她只加帅哥！”
一个身着淡黄短裙的活力少女忽地钻到屏幕中，探着脸说道。
“哎呀，裳裳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啊？不要乱说啦。”桂乃芬拍了一下素裳的背。
“小桂子体谅一下，”素裳嘿嘿挠头直笑，“我现在天一黑就犯困，你这边亮一点嘛。”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周元！”她忽然想到什么。
“要不是他......”
她话说一半，便被桂乃芬捂住嘴巴。
“裳裳，这是直播！”
“噢噢噢！”素裳眼睛瞪大连忙点头。
“？”周元给桂乃芬发去一个问号。
“素裳她刚才想说什么？”
怎么还能怪上我了？周元扪心自问，要不是自己，素裳能不能醒来都未知，绥园众人甚至有可能被团灭。
看着手中周元发来的消息，桂乃芬抬头看了眼素裳，绷着嘴将手机递过去。
“嗯？什么啊？”素裳有些懵，看看桂乃芬，又低下头看手机，看清聊天内容。
“这个小灰毛爸爸是谁啊？”她低声问道。
桂乃芬幸灾乐祸地凑到她耳边：“他就是周元。”
“啊？！他也在！你怎么不早说？”
“谁知道你会突然拐到他身上啊？”
“我......！”素裳拿着手机快速跑出屏幕，桂乃芬银铃般笑了两声，继续直播。
“感谢［有的是钱］大哥的特别弹幕：小桂子你通过一下好友申请。”
“家人们，小桂子不会加大家的联系方式的，大家不用这么送礼物了，太浪费了，”桂乃芬耐心解释道，“也不要相信任何自称小桂子的人的私信要求，谨防被骗。”
“我们现在就正常放鞭炮吧。”
......
“说话。”周元打字道，他知道现在对面的人正是素裳，“为什么瞎说。”
出乎意料地，对方很快回信：“对不起哥，我吹牛逼的。”
素裳的坦诚让周元一时语塞，他的手悬了半天。
“没有下次了啊。”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谁叫你夸都不夸一句......素裳暗自嘀咕了一句。
“好嘞哥。”
“...不过说实话啊哥，我真觉得你不藏拙我就不会被附身，不被附身就不会一看见黑就犯困......”
“......”
周元：“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原来看见天黑就会犯困，甚至不需要天黑也会犯困？”
“嘶...还真是！”
周元沉默片刻，不再开口，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直播间内，却忽然发现，自己屏幕中出现了诸多红点。
仔细一瞧，这些全都是特殊弹幕在艾特自己。
［有的是钱］：“哥们上来说话。”
［有的是钱］：“说话。”
［有的是钱］：“说话。”
接连十几条，全都是艾特周元的。
［小灰毛爸爸］：“？”
［有的是钱］：“哥们来比比谁送的礼物多。”
［小灰毛爸爸］：“我为什么跟你比？”
［有的是钱］：“怂了？”
哟呵？？
周元眉头一挑，无名火蹭一下就上来了。
但他还是礼貌地在弹幕上问了一下。
［小灰毛爸爸］：“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
自己现在礼物榜都被挤到第四了，怎么还盯着自己？榜一不应该看着榜二吗？
很快，一个热心观众间接回答了周元的问题：
“哥们，你为什么能加到主播的联系方式？是线下杂耍的时候要的吗？”
这...舔狗啊......周元彻底明白了。
大彻大悟。
［小灰毛爸爸］：“哥们，你成年了吗？不会来个未成年退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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