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也像赤瞳一样，甩了甩零切上的血沫，随后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赤瞳，没有你在我可能已经死了。”
“不客气……”
赤瞳回答的声音有些微弱，现在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太精神。
这也立刻敲响了夜凌的警钟。
“怎么了，有哪里受伤了么？”
“受伤之后不要隐瞒，一定要如实汇报，这可是你的原话哦。”
看着赤瞳的脚步有些飘飘然的样子，夜凌赶紧撑住了她的肩膀。
可赤瞳却马上将夜凌给推开了。
“没事的，夜凌，放心吧。”
“我并没有藏着自己的伤。”
虽然赤瞳嘴上是这么说的，但看着她现在的这幅样子，对夜凌来讲可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
“……真的，没问题？”
“嗯，只是……看到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说到这里，赤瞳默默的低下了头。
不愉快的记忆，从赤瞳的经历来看，这孩子到底在赞克的幻象中看到了什么也并不难猜。
“暗杀机关的队友们，你的父亲？还是说……”
“……嗯，我看到黑瞳了。”
赤瞳在赞克制造的幻象世界里，看到了与自己分道扬镳的亲妹妹。
随后，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村雨。
“我刚刚，亲手杀死了她。”
虽然现在的赤瞳低着脑袋让夜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不用看夜凌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表情。
因为听到这里，夜凌便也不由得和赤瞳产生了共鸣。
然后回忆起了刚刚自己斩杀第三隐秘作战队队员的光景。
那种自我厌恶感，真的很恶心。
“赤瞳……你知道你面对的黑瞳只是赞克制造的幻影么？”
“嗯，在杀死黑瞳之后才知道的。”
言下之意，便是……
“如果真的见到了黑瞳，你要杀死她么？”
“杀死你这个世界最疼爱的亲妹妹？”
面对夜凌的质问，赤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随后，从口中缓缓的吐出了四个字。
“……我不知道。”
这就是赤瞳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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