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最终还是按捺不住问道：“陛下为何灭我阴癸派？”朱辰淡淡道：“阴癸派妄图颠覆朝廷，本不应留存。但念及你二人可造之才，饶过你等。”
江玉燕何等聪明，她迅速双膝跪下：“陛下之恩，臣女铭记。陛下留家父性命，是否希望玉燕有所回报？如陛下需要，臣女定当，全力以赴。”
朱辰看着着眼前的江玉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他微微颔首，表示对江玉燕所行之事的认可。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那原本温和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峻无比，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一般。
他缓缓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武曌，用冰冷得如同寒夜冰霜的声音说道：“武曌，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指望朕会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交代不成？”这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刺向武曌的心窝。
武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瞬间传遍全身。她惊恐万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双膝跪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女不敢啊，小女真的不敢……求陛下开恩，饶过小女吧！只要陛下肯放过小女，无论让小女做什么，小女都心甘情愿、绝无怨言！”武曌一边说着，一边连连叩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骄傲与矜持，完全被恐惧所笼罩，甚至连抬起头来正视朱辰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跪在另一边的江玉燕同样被吓得不轻。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滑落，浸湿了衣襟。
她紧咬嘴唇，脸色苍白如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引起朱辰的注意和不满。整个场面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朱辰见此情形，缓和了神情，“朕并非要为难你们。此次朕召你们前来是要你们表个态，朕的江山正值用人之际，你们若忠心于朕，日后必有重用。”
江玉燕和武曌听闻此言后，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恭敬之色，齐声说道：“谢陛下信任，臣等必当肝脑涂地以报皇恩！”
“好了，你们暂且先行退下吧，务必用心研读朕赐予你们的那些珍贵典籍。待朕将近日来堆积如山的各类事务处理妥当之后，自会再次召见你们。”朱辰微微抬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江玉燕闻言，心中一阵狂喜，那张绝美的脸庞瞬间绽放出如花般绚烂的笑容。只见她盈盈一拜，娇声说道：“陛下如此厚爱，臣女感激涕零。定当不辱使命，刻苦钻研书籍，绝不辜负圣上的隆恩浩荡。”说完，她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深情地望了一眼朱辰，然后缓缓起身，转身离去。
武曌此时也抬起了头，虽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她依然强作镇定。她深吸一口气，向朱辰行礼道：“请陛下放心，小女子虽不才，但定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解难。”语罢，她也随着江玉燕一同退出了书房。
刚踏出书房门，武曌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连忙伸手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今日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平复那颗因紧张而急速跳动的心。
江玉燕同样心有余悸，但她的内心深处更多的却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之情。
回到西宫的院落内，江玉燕转头看向身旁仍在擦拭冷汗、惊魂未定的武曌，轻声安慰道：“妹妹，陛下的圣威不可轻易冒犯的。从今往后，咱们姐妹俩行事说话都需加倍谨慎小心才行啊。”
然而此刻的武曌显然还沉浸在刚刚朱辰所带来的巨大压力之中，根本没有听到江玉燕说的这番话。
江玉燕见武曌这番模样，她缓缓地走到武曌身旁，拉着武曌的手，：“妹妹啊，此次陛下可是给予了咱们姐妹俩一个难得的机遇呢，这等恩赐实属不易，咱们一定要牢牢抓住，切不可错失良机呀。”
武曌听闻此言，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她忙不迭地点着头，应道：“姐姐所言极是！小妹我自当铭记在心，定会倍加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绝不敢有丝毫懈怠。还望姐姐日后多多提点小妹才是。”说话间，武曌紧紧握住江玉燕的手，目光坚定而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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