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叶清醒后感觉自己少了半条命，好在有师尊为他特意留下的药丸服用才算稳住体内凌乱气息。
但药效终究有限，褚叶整张脸惨白愈加明显。
“师弟。”令狐之劝他，“实在不行你将要寻的东西要做的事情告知于我，我帮你如何？”
这话已经算是让步。
可惜，任务这种事情实在不能让人代劳，不然褚叶哪能自己没事偏找苦吃？
褚叶长长呼了口气，摇头：“怕是不行，师兄也知秘境奇遇之事全凭个人。”
令狐之道：“那我便同你一起。”
褚叶张唇，但令狐之这回不再同他婉转，语气格外强势：“此事不必再谈。”
褚叶：“......”
秘境十日，眼下不过两日褚叶都已经这般痛苦，令狐之再不肯让步。
师弟这伤势情形，怎得比他当初离开时瞧着更甚？
“病来如山倒。”褚叶也不好同他解释因为根本无药可医，不管怎么挣扎都不过死路一条，他暗叹口气，只能找着借口，“像是堤坝坍塌，一旦有所损坏洪水自然是怎得也拦不住。”
“那是时御泽不行。”
师尊是修真界最德高望重之人，也同样是如今修真界第一人，若是连他都不行还有谁行？
褚叶无奈又好笑的看他。
令狐之与他对视唇瓣轻抿，显然也是清楚，他闷哼一声没再接话，只看着他的眼神颇是沉重和心碎。
“师兄不必这般眼神，我请你一同陪伴便是。”嘴上虽然答应，但说话依旧客客气气，“师兄恩情待日后师弟定会报答。”
“故意说些气话？”令狐之眉心紧蹙，脸上表情几欲崩塌。
褚叶摇头：“总不好一直叨扰师兄。”
令狐之微微抽气，恼了。
“师兄不爱听，师弟再不说就是。”褚叶立马见好就收。
令狐之瞪他：“前些时日不见，惯会气人的本事倒是见长，时御泽教的？”
褚叶无奈看他：“师兄。”
被多次拒绝令狐之便也认了，偏师弟故意同他生分说些气话，令狐之怎能没有脾气。
他气闷的轻哼一声，嘴上半点不带饶人：“他就是为老不尊，一把年纪......”
“师兄，你我也不小了。”褚叶提醒他，“更何况修仙修仙何苦纠结年岁？外界比比皆是年龄相差众多的道侣，也多是千奇百怪的身份。”
令狐之幽幽盯着他看，眼底难掩伤感。
褚叶清咳一声，自觉止了话头：“师兄日后莫要这般，我自然也不会再去反驳。”
“所以师弟觉得是我的错？”令狐之质问。
褚叶懵逼眨眼：“并非，我并未觉得有何对错之分。”
师兄与师尊都是为自己着想，褚叶哪能不懂，只是眼下情势确实让他无能为力。
既然辩论，那褚叶干脆公正些，只是在令狐之看来他不管如何都是偏袒师尊。
主要这事争得就有问题。
褚叶解释个来回选择闭口不谈，转移话题：“秘境里要师兄多操心了。”
令狐之看他：“嗯？”
褚叶立马改口：“秘境里靠师兄了。”
令狐之脸色这才肯有所缓和。
“这才对，总同师兄这般生分作甚？”
褚叶点头：“怪我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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