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何时从细密的雨丝转为倾盆大雨,幽静的小路,不见一个行人的踪影。雨滴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发出嘈杂的声响,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情愫。
“我喜欢的是你啊。”陈梓平的声音虽不大,却如一道惊雷穿透雨幕,清晰地传入梁书源耳中。他的眼中带着苦涩,被雨水浸湿的发丝贴在脸颊,几乎遮住了他那看不见的表情。
梁书源愣在原地,他望着陈梓平,想要要从他脸上找出玩笑的痕迹。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这大雨中产生了幻觉,听错了话。
“你真以为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妹妹吗?”陈梓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裳,“这么多年,我在你身边,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察觉?”
雨水的凉意让梁书源稍稍镇定。他回想起过往,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放映。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心中的震惊与困惑哽住了喉咙。
陈梓平继续说道:“那天我为什么说你不懂我,是因为这份感情,我压抑的太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他的声音渐渐哽咽,雨水混着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梁书源的内心起了波澜,他望着眼前这个在雨中的人,心中的猜测也逐渐明朗,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是,他知道了这一刻,他没办法在像以前那样把他当成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那样了。
在略显陈旧的军校教室里,下课的铃声刚刚响起,梁书源便窜到了陈梓平的课桌前。他那脸上挂着的讨好笑意,这一节课,他的思绪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至于教官在台上究竟讲了些什么,他的脑海里就像被橡皮擦过一般,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未曾留下。“妹夫,我这节课没怎么听,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刚才教官说的操炮是怎么做的呀。”
“你自己分神怪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进来的。还有,之前与那群山匪激战之时,咱们不都操作过火炮吗?怎的现在还来问我?”陈梓平眉头微皱,话语里虽有责怪,但眼神中还是透着无奈,他深知梁书源的脾性,平时虽有些散漫,但关键时刻也从不掉链子。
“那也是有人临时教的,我不过是瞎猫碰死耗子罢了。好妹夫,你就行行好,给我讲讲吧。你且放心,日后你若娶了我妹,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定会在各方面都照应着你。”梁书源双手合十,微微弯腰,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道。他心里清楚,陈梓平是他们这群人中对操炮知识领悟最深的,同时,也是他的妹夫,若不向他求助,这知识漏洞怕是难以补上。
“真拿你没办法,走,去图书室。”陈梓平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书本,率先朝教室门口走去。梁书源见状,连忙跟上,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微笑。
两人相伴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图书室。此时的图书室的人并不多。陈梓平像走向空着的桌子前。找了个空位坐下,梁书源则像个小尾巴,紧紧挨着他坐下。
陈梓平修长的手指翻开书本,他指着书上那绘着火炮的示意图,开始了细致的讲解:“首先我们要熟悉它的各个零件,你看,这个长长的是炮管,那是炮架,还有这瞄准装置,它们相互依存,只有默契配合,才能在战场上精准打击敌方势力,在操作之前,务必和战前检查士兵的装备一般,仔细查看火炮是否处于良好状态,有没有零件损坏或者松动,这可是关乎生死的第一步。”
梁书源听得入神,脑袋如同小鸡啄米般不住地点头,陈梓平看了一眼对方后,又继续道:“然后,是装填弹药,这可不是简单的塞东西进去,而是一门精细的艺术。弹药的种类多,填装的顺序和力度也有严格的讲究,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偏差,都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或是让射击效果大打折扣,最危险的就是爆炸,会将自己人都卷入死亡。”陈梓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战场上的硝烟气息,让人身临其境。
梁书源努力将这些要点铭刻在脑海深处,可疑惑还是时不时地冒出头来:“我有个疑问,妹夫,瞄准的时候怎么确定角度呢?。”陈梓平微微侧头,耐心地解答:“根据目标的距离方位变化,还有风向、风速综合判断。然后,通过巧妙地调整瞄准装置,确定合适的射击角度,才能让炮弹精准地射中目标。”
随着陈梓平讲解的深入,那原本在梁书源眼中简单粗暴的操炮操作,此刻竟变得如此复杂而精妙,他不禁为自己刚才课堂上的分神懊悔不已,“妹夫,真是我的好妹夫,多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梁书源满是感激地说道,那声音里带着对陈梓平的敬重与钦佩。
陈梓平缓缓合上书本,语重心长地说:“你要知道,我们在这里所学的每一项技能,都不是纸上谈兵,要是以后到了北伐战场。这些东西可都是关乎着能不能在战场上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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