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以后，夜清安和夜清寒并没有多待，让一些想要套近乎的大臣无功而返。
他们直接去了皇后所在的坤宁宫，谁知，刚进去，便看到皇后在翻阅各家贵女的画像。
大皇子，不，现在已经是太子来，太子夜清安进门的脚步一顿，随后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往前走。
只不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自己弟弟，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早就选好了正妃。
皇后注意到两个儿子过来，立马招了招手，当然主要目光还是放在了二儿子身上。
“寒儿，快来看看，这些贵女中有没有你喜欢的。”
夜清寒满头黑线，无可奈何地被皇后硬拉了过去。
看着眼前一张张画像，夜清寒只觉得头晕目眩，求救似的看向在一旁悠哉悠哉品茶的皇兄。
太子夜清安轻咳一声，吸引了皇后的注意力，“母后，心里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没有啊，弟弟肯定相信母后的眼光。”
皇后果然被太子夜清安的话给带歪了，“其实，我比较中意你舅舅家的清表妹，寒儿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况且表哥表妹天生就是一家。”
太子夜清安嘴里的茶“噗呲”一声喷了出来，差点喷到对面二皇子的脸上，还好他早有准备，及时用袖子挡住了。
“咳咳咳，母后，清表妹不行，绝对不行，您还是在其他贵女中找找吧。”
皇后来了气，“泥清表妹怎么就不行了，以前你们不是还挺爱和她一起玩的呢，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太子不知道现在这么个情况，该如何跟皇后解释。
还是夜清寒不想夜长梦多，直接说了出来，“我和清表妹成亲的话，生出来的孩子容易夭折。”
皇后手里拿着的茶杯一滑，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什么？”
她的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寒儿，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和你清表妹成亲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会夭折。”
见皇后吓成这个样子，太子夜清安连忙解释道：“母后，不是会夭折，是容易夭折。”
见两个儿子都紧张又担忧地看着自己，皇后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调节好自己的心情以后，皇后才继续问道：“不管是哪个，为什么你们认定，呃，孩子会夭折。”
太子夜清安只好把手里仅剩的一本生物书给了皇后。
皇后也是极其聪明的，不然也不可能稳得住自己的皇后之位。
在看完遗传学的内以后，她就懂了个七七八八，看懂以后，她的心里更多的是后怕。
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害了孩子了。
还好，还好，还有挽回的余地，皇后对着夜清寒承诺道：“以后，母后会把和你有血缘关系的都剔出去，一点隐患都不能留。”
总算把皇后的想法掰了回来，两人只觉得心累。
“母后做决定就行，只要不是什么表妹堂妹什么的，儿子都可以。”
二皇子夜清寒在南方和皇兄同吃同睡，没学到什么其他有用的东西，但忽悠敷衍之道学了个十成十。
在坤宁宫待了一会儿，两人便回了属于自己的宫殿，开始忙活起来了。
太子夜清安要把东西搬到东宫，战王夜清寒也需要把自己宫殿内的重要物件搬到皇帝赏赐的战王府里。
——
右相沈逸之的效率很高，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已经把该调查得都调查清楚了。
他遵循皇帝的旨意，在京城的每一面墙上都贴上了调查结果。
百姓们见城墙上又贴上了告示，还以为又有什么好消息。
他们虽然不认字，可城里的读书人不少，有喜欢凑热闹的更是大声读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告示上的内容竟然是关于女子成亲和生育的最佳年龄。
刚开始听到告示上面建议女子十八岁以后再成亲生子的时候，还有些不理解。
“十八岁？那都是老姑娘了，成亲也太晚了。”
“对啊，我家姑娘才十四岁，已经定了人家，明年就要成亲了呢。”
“这告示上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百姓成亲生子，皇帝也要管吗？”
……
只是接下来，告示上的内容，就让百姓们陷入了沉思。
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我妹子一尸两命，原来是因为她还少，没长开，根本不能生孩子。”
“呜呜呜，我可怜的闺女啊，早知道为娘就多留你几年了，不然你也不至于难产而亡啊。”
下面的内容，越听越让人后悔莫及，“原来，表哥表妹不能成亲啊。”
人群中更有女子哭得肝肠寸断，“我可怜的孩子啊，原来是娘做错了，几次都没能保住你。”
“我娘家的妹子好像就是嫁给了她的表哥，成亲以来，怀了五六次，不是在肚子里就死了，就是刚生下来就没气，要不就是身体不好，一两岁就死了，唯一活下来的还是一个傻子。”
围观群众们越说越后悔，越说越惊恐，：此后的一段时间里，退婚率只高不低。
等周岁安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入冬了。
周岁安正窝在玻璃大棚里，观察玉米的情况，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当即大笑出声，“没想到，两人动作还挺快，恐怕其中还有父皇的手笔。”
听她的意思，显然早已知晓这种结果。
暗五一恭敬地站在一旁，他不明白，听到大皇子殿下被册封为太子，二皇子殿下被册封为战王的时候，郡主都没有这么高兴。
不过是一个告示而已，竟能让郡主如此开心。
周岁安也注意到了暗五一狐疑的眼神，不过她并没有解释的欲望。
当初，提醒两位皇兄这件事，只不过是下意识地选择了跟着自己的心走。
顺其自然，顺势而为，顺从本心，不过仅此而已。
至于之后的结果，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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