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芜和祁衡二人在纹身店门口找了根结实的绳子把绿毛捆了起来，两人一齐站在门口等警察来。
宋冕和小胖没几分钟就到达了现场，只看见直挺挺站在纹身店门口的陈芜和祁衡。
“祁衡？你们报的警？”
陈芜懒散地靠在电杆上，双手环胸，眉毛轻挑，这是认识？
“嗯。”
“人呢？谁闹事？”
祁衡下巴示意旁边地上窝着的人。
小胖警察连忙上前查看，他看到这一头绿毛的时候，表情有些许奇怪。
等他扬起绿毛的脑袋，看清楚他的脸的时候，嘴巴都张大了，惊呼道：
“绿毛儿，还真是你？不是今早上才从所里出去吗？这么快就又惹事儿？你到底有多闲不住？”
听到动静，宋冕皱着眉头凑近瞧了瞧绿毛的脸，啧，还真是。
“一点记性也不长是不是？今天早上是怎么保证的？你是不是不想出来了？”
“我没有，我不是，是他们惹的事，他们倒打一耙！”绿毛反咬一口。
“你一个惯犯，我们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哟，你面前这根钢管挺眼熟啊。”小胖踢了一脚面前的钢管嗤笑道。
“不公平，你们这就是……”
宋冕没听他废话，直接从腰间掏出手铐给他拷上，转头对小胖说道：“小黄，你先把他带到车上，我马上就来。”
“好的，宋哥。”
小胖动作粗鲁地拎起绿毛，连他身上的绳子都没解开，直接提着他朝巷子口的警车走去。
小胖带着绿毛走远后，宋冕才看向陈芜和祁衡二人。
他迅速打量了陈芜一眼，最后眼神落在祁衡身上，轻笑道：
“啧，这是开窍了？女朋友？”
陈芜眉头一皱，正要摆手解释，却慢了某人一步。
“你在这附近巡逻？”
“嗯，要吗？”宋冕懒散地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不用。”
陈芜小脸拧巴着，这是要叙旧的节奏？
肚子还饿着呢，她现在只想吃夜宵……
“挺久没见你了。”
“嗯，祁听云快要回来了。”
宋冕听到这个名字，本来打算点烟的手一顿，表情奇怪，略显烦躁地把烟塞回兜里。
“走了，嫂子再见。”
宋冕冲陈芜留下这句话后，很快消失在巷子转角处。
陈芜还在琢磨祁听云是谁，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不在这儿了。
“啊？我不是……”
祁衡杵了下她的胳膊，轻笑道：“人都走远了，听不见了。”
陈芜无语地瞪他一眼，抱怨道：“那你为什么不解释？我要解释的时候你还打断我？怎么，真的喜欢我？”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毫不退怯。
祁衡抬起眸子跟她对视。
静谧的小巷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能听见对方淡淡的呼吸声。
最终，祁衡败下阵来，他率先移开眼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握住她的肩膀转过去。
“走了，吃夜宵，不是饿了？”
“谁说我饿了？”
“你没饿？那刚刚是谁见我要跟人叙旧的时候小脸都皱成一团了，真以为我没看见啊？快走吧。”
陈芜被他推着往巷子另一端走，注意力成功被他转移，没再纠结那个问题。
毕竟，她也害怕听到答案。
两人在一家路边烧烤店停住脚。
“到了？”
“嗯，就是这儿。老板，我要二十串羊肉串，二十串牛肉串，十串……”
“再来两打啤酒！”
祁衡听到她点了一大堆，忍不住提醒道：“这么多？晚上吃太多胃积食会难受……”
“嘘！”
祁衡见状，自动闭嘴，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
“唉，你的胃不好，是不是吃不了这些重油重辣的东西？啧，请你吃夜宵差点忘了这个。”
祁衡刚想说他能吃一点，陈芜已经招呼老板过来了。
“小姑娘，还要点儿什么？”
“你这儿有没有适合胃不好的人吃的清粥小菜之类养胃的东西？”
陈芜本就是试探一问，烧烤店哪儿来的清粥小菜，她都拿出手机在看外卖了。
老板神秘一笑，爽朗道：“小姑娘还真问对了，我们家有这些。”
陈芜还是蛮惊讶的，当即追问道：“老板你说说看，有哪些？”
“皮蛋鲜虾粥，山药牛肉粥，山药瘦肉粥，香菇虾皮粥，青菜排骨粥。
还有各种爽口的小菜，很适合胃不好的人，我媳妇儿胃不好，所以我们家经常熬的有各种粥……”
老板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他和他媳妇儿的爱情故事。
陈芜偏头轻声问道：“你想吃什么粥？有忌口吗？”
“我不吃皮蛋，就要山药牛肉粥吧。”
陈芜点点头，“老板，山药牛肉粥，另外我点的串一部分少油少辣，味道淡一点，麻烦了。”
“好嘞。”
说罢，陈芜抽出纸巾擦拭小桌子。
丢垃圾的时候，她才注意到祁衡在小桌子面前坐着十分憋屈，大长腿伸展不开，姿势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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