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凃然看着躺在椅子上，肚子已经很大了的萧策全，眉头一皱
“谁的？”
“舅舅一见面就问这种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卫瘘繁？”
“嗯”
“让我见你也是为了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吧”
萧策全没有说话，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很好，前线有他父亲在，不至于太吃苦，你给他渡了还阳丹，他已经不是之前柔软的小子了”
“嗯”
李凃然坐下来继续说：“接下来的话，你可能尚且不太能理解，但我觉得你即是长姐的女儿，你该能懂，我知道皇家与你而言只剩仇恨，可是你不能靠着仇恨活着，我在外也身不由己，不然定早早把你接过去好生养着，让你安稳度过余生，但我想这不是你要的，皇家有罪，百姓无罪，如今北疆仍有敌犯，过段时间万器坛的众人皆要调往北疆，我想以我副手的令派你前去，不知你是否忘记了杀场，也不知你想不想去北疆拿回你母亲的神风”
李凃然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这是北疆送来的急报，你要好了和我说，无论怎样，以后有舅舅护你”
“舅舅，你不过比我大几岁”萧策全抬头看着李凃然说：“又怎能护得了罪臣之女”
“将在外，自有功名可抵”
“这些年，死里逃生的功名，用来救我吗？”
“当然”
“舅舅，我想念战场，您不必多说我会去的”
“好”李凃然起身打算离开，突然想起苏锦满之前和他说的话，他又停下脚步说：“阿宝，舅舅对不起你”
“舅舅，你当年也不过十来岁，不必觉得对不起我，这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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