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轻笑。
身后浮现出八十万道微光。
“该让弑神之火，烧回恶神的老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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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裂谷在异界化作赤红炼狱，顾漫踩着金星引力波跃过沸腾的熔岩湖。
她掌心凝聚着土星环碎片，正在扫描谷底那座青铜神殿——三天前这里还属于恶神，此刻却只剩满地嵌着人形焦痕的祭祀石板。
“轰！”
爆裂的炼狱突然在西北方向炸开，炽热的火焰擦过她脸颊。
顾漫瞳孔骤缩，冰爆中心悬浮的身影穿着黑色科研服，九条蛇影在他身后张成吞噬黑洞。
正在蚕食神殿里逃出的最后一只恶神祭司。
“白湛？！”
她甩出水星磁暴鞭，行星光环撕开冰雾。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白湛。
稍一思索，她明白了，一定是白湛也跟随着进入空间裂缝。
他居然潜伏了这么久才出现！
男人转身时蛇鳞已经褪回皮肤，金丝眼镜后的笑意温柔得瘆人：
“好久不见，我的星球女神。”
他抬手抛出个东西，那截恶神脊骨还在滴落星辉，“见面礼，喜欢吗？”
顾漫的鞭梢卷住脊骨瞬间，炼狱突然塌陷。
三百具冰封的实验体暴露在岩浆红光里——全是战死的队友，此刻脖颈后都浮现九头蛇纹章。
“你挖了英灵冢？！”
土星环碎片在她手中崩成星刃。
“是升级。”
白湛踩碎脚边冰层，露出浸泡在神血中的基因舱，
“人类基因+恶神的遗骸+我的吞噬异能——”
他忽然闪现在顾漫背后，蛇牙擦过她作战服领口，
“猜猜能合成什么新物种？”
顾漫引爆天王星冰核，暴风雪却被他胸口的黑洞吞噬。
两人在冰火交织中撞进神殿，祭坛上的恶神雕像突然睁眼——那面容赫然是少年白湛的模样。
“你居然和恶神…”
她的彗星锤砸碎神像左脸，裂纹里渗出黑色神血。
“嘘。”
白湛的蛇尾缠住她脚踝，九个头同时咬住扑来的恶神残念，
“我比这些伪神更贪婪。”
他舔掉嘴角神血，瞳孔分裂成蛇类竖瞳。
“比如觊觎某个能操控星辰的救世主…整整……”
他扒拉着手指。
“数不清了。”
“从刚开始，到世界结束。”
神殿突然剧烈震颤，顾漫借月球潮汐挣脱束缚时，发现满地祭祀石板的人形焦痕——全是她这些年击杀恶神的战斗数据。
最深处石板刻着行小字：【新纪元7年，白湛在此植入第一枚监视器】。
“愤怒的表情真美。”
白湛撞碎穹顶跃向冰原，九头蛇影裹挟着火星岩浆与冥王星寒潮，
“下次见面时，希望你已经准备好——”
“做我的新纪元夏娃。”
顾漫的太阳耀斑轰碎他残影，冰原上只留下半融的金丝眼镜。
她碾碎镜片时，里面溅出的神经毒素竟幻化成白湛的虚影，对着她脖颈后的星球纹身露出饥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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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长安基地的晨雾突然染上铁锈色。
宋忠明的青铜巨像表面鼓起沥青状脓包，一滴黏液坠落在李未然的安全帽上，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这位五十二岁的能源工程师浑然不觉，仍专注地调试着基座反应堆——直到他的瞳孔在仪表盘反光中裂变成复眼。
"警告！B7区粒子流溢出！"
"赞美新神！"
警报响起的刹那，李未然的扳手已经砸碎防护罩。
十二名守卫从不同方位冲来，却在踏入青铜像十米范围时集体僵直。
他们脖颈后的晶体刺破皮肤，与雕像基座迸发的猩红电弧共振成网。
"赞美新神！"
"老李！"
宋律风撞开气密门时，正看见守卫队长将粒子刀捅进自己心脏。
刀尖穿透胸腔的瞬间，队长残存的意识操控刀刃转向，贯穿了身后三名队友。
血雾在青铜像前交织成诡异的三角函数，每个喷溅点都精准对应反应堆的泄压阀。
"别过来！"
李未然突然嘶吼，六边形瞳孔流出血泪。
他的扳手卡死在主控齿轮里，右手却不受控制地抽出激光焊枪对准太阳穴："它在改写我的......"
焊枪光束突然折射，擦着宋律风耳畔击中墙上的量子钟。
百年未变的指针开始疯转，青铜像右手悄然握住了那柄染血的扳手。
宋律风甩出时空怀表，湛蓝力场冻结了四溅的血珠。
他踏着悬浮的血滴跃至基座前，粒子刀划开青铜像脚踝——暗红色锈迹下竟浮出 glowing 的方程式：【E=Σmc2+Λ】。
最后一个希腊字母Λ突然扭曲成蛇形，怀表扫描光束触及的瞬间，表盘炸开全息投影。
量子长安正在崩塌。
一段未来的影像骤然出现。
白发苍苍的宋律风独坐控制塔，怀中抱着顾漫破碎的时空之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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