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将自己的位置告诉了雷神，然后挂断了电话。
“好了，走吧，”秦渊走到张强面前，淡淡地说道。
张强点点头，然后示意身后的两个警察给秦渊戴上手铐，带着他走出了苏小雅的家。
苏小雅看着秦渊被警察带走，心里焦急万分，她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哥，你在哪啊？我…我遇到麻烦了…”
苏小雅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又怎么了？我不是说过没事别烦我吗？我在打游戏呢！”
“哥！你快来啊！阿渊他…他被警察抓走了！”苏小雅带着哭腔说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几秒后才传来一句低吼：“你说什么？！你他妈再说一遍？！”
“呜呜呜…哥，你快来啊！呜呜呜……”苏小雅已经泣不成声了。
“地址！马上发给我！”男人怒吼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苏小雅慌乱地擦了擦眼泪，将地址发给了哥哥苏锐，然后焦急地在原地等待着。
……
警车上，秦渊面无表情地坐在后排，双手被冰冷的手铐铐住。
张强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看着秦渊，心中暗自疑惑。
这小子看起来年纪轻轻，怎么一点都不慌张？难道他真的杀了人，而且毫无悔过之心？
“姓名。”张强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头也不抬地问道。
“秦渊。”秦渊淡淡地回答道。
“年龄。”
“22。”
“职业。”
“无业。”秦渊的回答让张强心中更加怀疑。
无业？一个无业游民，哪来的胆量杀人？
“说说吧，为什么要杀人？”张强终于忍不住问道。
“正当防卫。”秦渊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正当防卫？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正当防卫？”张强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秦渊的说辞。
秦渊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他知道，跟这些警察解释再多也没用，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而不会相信一个“杀人犯”的话。
看到秦渊拒不配合，张强心中更加恼火，正想开口训斥，却被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警察拦住了。
“张队，到了。”年轻警察说道。
张强这才作罢，冷哼一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秦渊被带进了审讯室，双手被拷在桌子上。
张强坐在秦渊对面，打开录音笔，开始了例行询问。
“姓名。”
“秦渊。”
“年龄。”
“22。”
“职业。”
“……”
一连串的问题，秦渊都保持着沉默，仿佛一尊雕塑一般。
张强看着油盐不进的秦渊，心中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交代，你到底杀没杀人？！”
秦渊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冷冷地说道：“我说了，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张强被秦渊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怒极反笑，“好一个正当防卫！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正当防卫法？难不成对方几十个人要杀你，而你赤手空拳反杀了他们不成？！”
秦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你猜对了。”
“你…你小子…”张强被秦渊的话噎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苏小雅。
“哥！”苏小雅看到秦渊，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忙跑过去，焦急地问道，“阿渊，你没事吧？”
秦渊看着苏小雅红肿的眼睛，心中一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苏小雅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想起什么，连忙转身指着张强，对身后的男人说道：“哥，就是他！就是他抓了阿渊！”
男人闻言，转过身，冰冷的目光落在张强身上。
张强被男人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仿佛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住了一般。
“你…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张强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男人没有理会张强，而是走到秦渊身边，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手铐，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咔嚓”一声，秦渊手上的手铐应声而断。
“你…你…你敢袭警？！”张强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指着男人，色厉内荏地吼道。
男人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森然地说道：“袭警？呵呵，你算老几？”
张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又仿佛蕴藏着无边的杀意。他双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男人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身看向秦渊，语气瞬间变得温和起来，“秦先生，抱歉，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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