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京华归雁,雏鹰入林
大夏王朝,龙兴于南,拓土于北。历经数代经营,北境虽仍有突厥等游牧部族不时袭扰,但在坚城要塞与边军将士的浴血守护下,大体维持着脆弱的和平。敦煌,这座丝绸之路上的明珠,便是北境防线的重要节点之一,常年驻军,戒备森严。
这一日,敦煌城外,原猎鹰小队的营地,如今已是人声鼎沸,旌旗猎猎。营地规模较往日扩大了数倍,崭新的营帐排列有序,巡逻的士兵盔甲鲜明,眼神锐利,一股肃杀之气与蓬勃的朝气交织在一起。
营地中央的帅帐内,气氛却相对轻松。
“……父亲那边,有大哥和几位长老辅佐,主脉的事务应能平稳过渡。我们此番出来,一是历练自身,提升境界,二是为林家培养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力量。军旅生涯,最是磨砺人。” 说话的是一位身着银甲的少女,眉目如画,却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沉静与威严。她正是林薇,原猎鹰小队队长,如今新晋的旅帅,统领着这支扩编至一千二百五十人的女子骑步兵混合旅——番号依旧沿用“猎鹰”,但规模与战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在她对面,坐着另一位容貌与她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更为清冷灵动的少女,正是她的妹妹,如今的猎鹰旅副将,林慕雪。林慕雪一身劲装,腰间佩剑,闻言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是。林家要真正立足,光靠主脉的底蕴还不够,需要新鲜血液,需要能征善战的力量。只是……把萍儿和姝儿也带来,会不会太冒险了些?她们年纪还小。”
林薇闻言,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慕雪,你忘了我们第一次上战场的年纪了吗?萍儿十一岁,地境大成;姝儿十岁,地境小成。这份天赋,在同龄人中已是翘楚。温室里养不出参天大树,她们是林家支脉的希望,也是我们未来的臂助,必须尽早经历风雨。放心,我们会照看着她们,但该让她们面对的,绝不能少。”
正说着,帐帘被轻轻掀开,两个身影雀跃地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林萍,梳着双丫髻,脸蛋圆圆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兴奋,丝毫不见对军营肃杀气氛的畏惧。她穿着一身小号的士兵甲胄,显得有些憨态可掬,但挺拔的身姿和隐隐透出的内劲波动,却显示出不俗的修为。“薇姐姐,慕雪姐姐!我们来啦!”
紧随其后的是林姝,她比林萍稍矮一些,眉眼更为精致,性子似乎也文静一点,但眼底同样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也穿着合身的甲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杆制式长枪,枪尖在帐内微光下闪着寒芒。“薇姐姐,慕雪姐姐,我们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小队,姐妹们都很和善!”
林薇和林慕雪看着这对小姐妹,眼中都流露出疼爱与期许。林薇站起身,走到她们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她们的甲胄穿戴,伸手帮林萍理了理有些歪斜的护肩:“萍儿,姝儿,欢迎加入猎鹰旅。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了。记住,军营不是儿戏,战场更是生死之地。你们现在是伍长,手下各有十名姐妹,她们的性命,在某些时刻,可能就系于你们一身。”
林萍用力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严肃:“薇姐姐放心!萍儿明白!我一定会保护好姐妹们!”
林姝也挺直了小身板,声音清脆:“姝儿也明白!绝不辜负姐姐们的期望!”
林慕雪走上前,递给她们每人一枚制式的令牌:“这是你们的伍长令牌。收好。现在,回到你们的队伍中去,熟悉营房,熟悉号令,熟悉每一个姐妹。我们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来,必须时刻准备着。”
“是!” 林萍和林姝异口同声地应道,接过令牌,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然后对着林薇和林慕雪行了一个略显稚嫩却标准的军礼,转身快步跑出了帅帐,奔向属于她们的,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军旅生涯。
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林慕雪轻叹一声:“希望她们能快点成长起来。”
林薇目光投向北方,那里,是辽阔的草原,也是突厥人的故乡。“北境的风,很快就会吹来了。她们会成长的,用最快的速度。”
二:营中初习,烽烟骤起
接下来的日子,林萍和林姝完全沉浸在了新奇而紧张的军营生活中。
清晨,天还未亮,嘹亮的号角声便划破了营地的宁静。所有士兵迅速起床、着装、洗漱,然后在指定地点集合操练。对于从小在林氏支脉接受严格武学训练的林萍和林姝来说,基础的体能训练并不算太难,但千人规模的整齐划一、令行禁止,却让她们感受到了军队与家族修炼截然不同的氛围。
“一二一!一二一!” 口号声震耳欲聋,脚步声踏地如雷。林萍和林姝各自站在自己小队的最前方,努力挺直小小的身板,跟上队伍的节奏。汗水很快浸湿了她们的衣衫,稚嫩的脸庞因为剧烈运动而涨得通红,但她们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白天,是枯燥却重要的军事技能训练。队列、阵型、兵器使用、马术(骑兵部分)、弓弩射击、战场急救、旗语通讯……林萍和林姝像两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知识。她们的天赋很快显现出来,无论是长枪突刺还是弓弩瞄准,都进步神速,甚至在一些技巧上,连教她们的老兵都暗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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