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除了那种操纵空间的特殊能力外，对方还有能抵抗精神影响的能力？
冯兰兰自然短时间想不明白问题所在，她咽了口唾沫，没敢再做手段的如实告知：
“因为在灾变迹象刚好出现的时候，我们就有提前朝其它区域教会的人发出通知，他们已经为我们准备好转生仪式！”
“只要在晚上11点至11点10分这个区间，我们统一使用特定卡牌自杀，就不会死去，而是会被转生仪式在明市之外的地方复活……”
冯兰兰的语速很快。
可以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怕死。
听到这里，白恩总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不清楚转生仪式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冯兰兰等人既然敢留在灾变区域，那肯定有属于他们的底牌。
抬手看了眼表。
此刻正好是晚上十点五十，距离冯兰兰所说的时间，也不过只有十分钟而已。
见白恩有在查看时间，冯兰兰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补充道：“只要你别杀我，我马上就让教会的人也为你准备转生仪式！”
“这是我们教会特有的手段……现在明市的灾变已经无解，到时候转生仪式完成，你和我一起自杀，也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说话间。
她试图去观察白恩的神色看看有没有什么转变。
只可惜在小丑面具的遮挡下，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说，你愿意让你们教会的人为我准备转生仪式？”白恩放下看表的手，对冯兰兰询问道。
“是，只要你放了我，我马上通知他们！”
冯兰兰说得诚恳。
为了表明自己的诚信，她甚至有后退半步埋下头磕进地面积水中。
身体在颤抖。
光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撒谎痕迹……
对此，白恩轻呼了口气。
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糟，面对冯兰兰的祈求，他已经没有多余问题可以再继续问了。
“我没法相信你。”
“第一，照你所说，转生仪式在你们发现灾变迹象的时候就有提前通知准备，你既然用到了提前准备这个词，那说明转生仪式的运作需要一定时间。”
“第二，我并不是你们自由教会的人，你通知他们为我准备仪式，那该用什么样的说法他们才会答应？”
“第三，即使这些都没问题了，可最重要的点在于，转生仪式是你们自由教会特有的，我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到底是什么样。”
“我在这里要杀了你，理所应当你会对我恨之入骨……”
“比起这个，你更好的报复做法，就是假意告诉我转生仪式已经完成，然后让我等到十一点后和你一起自杀，接着你成功逃出去了，结果我最后却死在了自己手上。”
白恩稍稍弯下身，单膝半蹲地看着冯兰兰。
就在刚才他逐一罗列出自己无法相信的理由时候，他能感觉到冯兰兰的身体滞了一下。
这是很简单的心理反应。
通常是在自认为没问题的谎言被意外戳穿时，当事人都会不受控制地大脑空白半秒，且身体会下意识地做出愣神动作。
部分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倒是能够避免这种反应。
可显然的是，冯兰兰并不在这一列。
“我……”
冯兰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不过随即就被白恩给打断了。
“你不是一直挺好奇我的身份么？”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白恩说着，随即抬起右手触到自己的面具边缘，就在冯兰兰不理解且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接着在对方眼前。
露出了一张戴有黑色口罩，仍旧看不清面容的脸……
“骗人好玩么？”白恩补充说。
“你耍……”
哧——
可惜最后一个“我”字还没有说出口。
下一刻，冰锥毫不留情洞穿冯兰兰的脑袋，血浆飞溅，她双目瞳孔飞速涣散，不过呼吸间，已然成为了具尸体。
大雨就这么噼里啪啦落在冯兰兰的尸体上。
确认对方已真正死亡后，白恩才打着黑伞重新站起了身。
抬头。
他目光穿过玻璃高楼，看向了那格外漆黑压抑的天空，皱起了眉头……
如果冯兰兰说得没错。
那此时明市的灾变，恐怕已经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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