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的裙子拖地，顾南枝一些心疼地拢起，夹在腿间。
冷绥安矜贵贵公子模样坐在塑料椅子上，西施捧心装对顾南枝开口。
“没想到我们南枝这么可怜，哥哥真心疼，不如嫁给我吧，我冷家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顾南枝：……
“生活处处是舞台啊。”
“什么意思？”
“你戏多。”
冷绥安一愣，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不少人向这边望过来。
他就像天生不知道什么是尴尬，爽朗地想要搭上顾南枝的肩头。
手心一疼，侧头看，是夜先生举着烤串凑过来，正巧扎上他手心。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顾南枝侧头啃了一口夜先生手里的烤鸡翅，一边不走心关心自己的金主大人。
“没事。”
冷绥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夜先生，对方睁着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仿佛刚才是他不长眼，自己撞上来。
“没事就行，您别介意，我小弟脑子不太好使。”
嗯。
嗯？
卫信诧异抬头，夜先生什么时候成顾南枝小弟了！
鸡翅烤得焦脆，顾南枝手在桌上摸索了半天，只摸到纸抽皮。
一转头，一整袋纸巾都被卫信抽走，狂擦额头上的汗水。
顾南枝默默将一串烤腰子向卫信的方向推了推，“多吃点。”
太虚了。
卫信干笑了两声。
顾南枝和冷绥安简直是在生死线上蹦跶，他又不能将夜先生身份说出来，只能时不时地打量夜先生的神色。
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舒了一口气。
烤腰子滚烫，烫到嘴唇，他‘嘶’了一声，一张纸巾送到他面前。
顾南枝和夜先生自然不会这么体贴，卫信抬眼，对上了一双狐狸眼。
“卫经理，我认识一些港区的收藏家，他们对内地的藏品十分感兴趣，不知道卫经理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发财。”
他对着卫信眨眨眼，散发无处安放的魅力。
人是好看的，卫信不喜欢男人，他脸上也挂着狐狸笑。
“汇丰楼不过小打小闹，我们的古董不一定能入得了港区收藏家的眼。”
“话不能这么说，或许有人偏爱你们的古董呢。”Wink，wink。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做生意方面我们倒是不如冷先生，记得前段时间，冷先生从长白山区淘到了几枚古钱币，不属于已知的任何朝代，很有可能推翻现有认知，发现一个全新朝代。”
“我只是运气好而已，冷家不如汇丰楼根基深，如果我们强强联手，汇丰楼肯定是全国最有影响力的拍卖行。”Wink，wink。
卫信嘴角抽搐，冷绥安把wink当句号用是吧。
他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识求助合作伙伴。
一转头，顾南枝已经勾着夜先生的肩膀，另外一只手给他灌小麦果汁。
夜先生从小几乎是在无菌的环境中长大，入口的食物必须有机，还从没喝过酒。
几口下去，他脸色绯红，踉踉跄跄站起身，手向腰间摸去，又抽出，做了个挥砍的姿势。
那模样，好像古代的大将军。
罪魁祸首顾南枝非但没有内疚，反而用力鼓鼓掌。
“夜先生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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