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译被很好地取悦到了。
他起身靠在沙发上，偏头打量着狼狈坐起来的秦晚几眼，像是对她又像是对自己说。
“你要一直这样就好了。”
秦晚嗫嚅道，“我本来就是。”
裴译唇角微勾，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突然认真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就在下个星期，你乖乖在家等我。”
秦晚后背微微僵直，“去，去哪里？”
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今天的裴译不对劲，她预感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这个你不用知道，总之你要乖一点，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但我有必须去的理由。”
裴译要走了？
走的时间好像还不算短。
这对她来讲是不是个机会……
秦晚要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呆了，她现在脑子特别乱，急需要冷静，也怕他会看穿她的想法。
“我去给你冲蜂蜜水。”
裴译视线下移，眼神暗了暗，“去吧，省得我看着你会忍不住。”
秦晚心一紧，立马落荒而逃，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裴译皱眉揉着眉心，看起来疲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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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阳光温暖，接到男人电话的时候，秦晚正在花园里逗弄不知从哪里跑过的猫咪。
猫咪看见她就直翻肚皮，黑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看。
秦晚站起来时起猛了，眼前花了一片，幸好扶住秋千才没有摔倒。
“在做什么？”裴译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她重新坐了回去，好一会才缓过来。
猫咪的小脑袋在秦晚脚边蹭来蹭去，她笑着说：“有只小猫跑到我们家来了，我在跟它玩。”
在裴译面前的电脑屏幕中，一人一猫正安静地待在花园里，女人缓慢地帮小猫顺着毛，很开心的样子。
没说谎。
男人眉头皱了一下，“不要摸，你现在怀着孕，这种流浪猫身上或携带病毒，被传染就不好了。”
秦晚手一顿，脸上笑容随即收敛起来。
“我可以收养它吗？”
“嗯？”
“哦——”她的语气颇为失望，“我忘记了你对猫毛过敏。”
还好，记性不算差。
裴译盯着电脑屏幕看，女人从秋千上站起来，走出了画面。
小猫也跟着她出了画面。
他问：“你去哪？”
“我给它找点吃的。”
“秦晚，”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语气是极致隐忍的克制，“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吗？”
秦晚解释，“我不碰它，让别人来，它又瘦又小，太可怜了。”
不一会，肖芸走进了画面，手里拿着一个像是罐头一样的东西，小猫追着罐头跑，她逗弄着小猫在花园角落里吃。
屏幕下方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那是秦晚在远远地站着看。
男人嘴角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画室内开着冷调的白炽灯。
秦晚画画停停，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走神，发呆地看向窗外。
裴译已经走了半个月了，他们上次联系还是在五天前。
裴译从到达M国就一天一通电话，关心她的身体和饮食起居，后面每隔两天打一次，再到后面就渐渐没有了音信。
她盯着手机的时间越来越长，也曾试图打电话给他，不过拨了两次又放下了。
等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等男人电话的时候，也被她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秦晚羞于承认她关心他，想念他，她觉得卧室特别空，床特别大，身旁总是冷冰冰的。
半夜惊醒时，她会习惯性地往旁边摸，当摸到一手虚空时，才在心中感叹他不在哦，她怎么又忘记了。
秦晚不记得裴译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或许是说过但她都忘记了，那时她在想什么呢？
大概只想着他走了，她终于有时间喘口气，然而却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回不来。
到第七天的时候，家里终于迎来了一位秦晚熟悉的客人。
付文卿亲自上门拜访，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的神色。
“嫂子，我告诉你一件事，但你要保证不要惊慌，莫要动了胎气，哥走之前要我照顾好你，我本来不想说的，但事情太大我怕有万一……”
秦晚听得云里雾里，不免紧张起来，悄悄攥紧了拳头。
付文卿说：“哥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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