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黑色的幕布中挂满着一颗又一颗散发出微弱光芒的白色珍珠。我和上官宏挂在李乙莉病房的窗户外，他用手沿着窗台摸索一番，轻轻地将窗户推开一条缝，房内传出李乙莉均匀的呼吸声。
我和上官宏相继进入病房，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李乙莉身旁从背包中取出设备。
递给我一支小小的注射器对我小声道：“你去门口守着，万一有人进来不管是谁先打一针再说。这个很好使按住末端扎进身体就行。”
我接过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又回头对他低语道：“你知道找什么吗？问什么吗？”
他用手在我手背上敲了一下，我心中了然蹑手蹑脚蹲守在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整个房间安静无比除了机械操作的声音没有任何别的声音。我竖起耳朵倾听门外的声音，门外也很安静偶尔能听见两警察中的一位发出的轻轻地鼾声。
安静的走廊上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门外一个警察道：“怎么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报警了，她可能有危险我带着医生过来了。”
我心中一惊，向上官宏跑去，他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已经将设备放入背包冲出窗外。我也毫不犹豫跟着他攀过窗户像来时一样悬挂在窗外。
病房灯亮了，几人推门而入。稀稀簌簌一阵声音，护士道：“哦！原来呼吸设备的线掉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医生）：“我还是全面检查一下，两位……”
两警察：“哦！拜托了医生，我们去外面。”
医生：“带药了吗？”
护士：“带了。真的要给她注射吗？这一针下去她真的再也醒不来了而且也无法读取她的脑内信息了。”
医生：“别同情她了，还是同情同情我们自己吧！你拍一下经过，这样我们才能拿到解药。”
护士不满道：“什么解药不过是暂时不让我们变成怪物而已。”
我望向上官宏眼睛向里瞟，意思是：要进去把他们拿下吗？
上官宏摇头伸出四根手指，我明白他的意思，咱俩不能一次制止住四人，我们就暴露了。
很快房间内传来了关门声，我俩刚想再次入内却感觉到一个黑影向窗户这边走来，我俩同时向上斜方一跃蹲在了空调外机上。下方的窗户被人推开，我俩透过空调外机的空隙看见那个男医生上下左右张望一番后关上了窗户。
“好险差点被发现。我们回去吧！”
上宫宏点头：“我已看清他长相了，白天去会他一会。”
半个小时后回到了我的住处，上官宏接上设备播放了李乙莉的脑中影像。李乙莉从一家室内射击馆出来后，就被人跟上了。起初她并没发现，当她发现时，故意进进出出市区的几家商店，试图甩掉跟踪她的人。
终于在她进影院观影期间甩掉了尾巴。之后她便打车直接去了我的工作室，由于我不在她和吴钰懿两人聊起八卦，而秦毅则是例行检查后返回前厅。
没多久一个浑身上下裹得严实的女子走向李乙莉，显然李乙莉认出了她，从她的第一视角看到的画面是这样：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子，随后露出愤怒的眼神而后她被对方扎了一针失去了意识倒地……
我叹息道：“这不是和我们监控里的画面差不多嘛。还能向前追溯吗？”
上官宏：“追溯不了了，神经元挫伤严重，那么短的时间没办法修复。不过，也不是全无用。看！那家室内射击馆，看出它在哪一条街区吗？”
我看向定格在李乙莉走出射击馆过马路的画像上，她身后的路标牌上写着恒岳山路。
我恍然大悟：“这里恐怕是诚和医院的旧址对吧！”
“我们去一趟就知道了。”
我沮丧道：“李乙莉她醒不来了，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上官宏：“我猜她会被改造，成为改造人。只要她永远醒不来了，警察就不可能一直守着她。警方撤去对她的保护，通知她的家人。对啊～她的家人呢？出事后怎么没有通知她的家人还是说她没有亲人了？”
我：“没亲人了。我记得她说过这世上已无任何亲人了。”
上官宏：“如果是这样，再隔个一、两天医院就会宣布她死于器脏衰竭而死。”
我：“这么说来，那两人和樊亦新脱不了关系。江海医院已经毁了，所以只有樊亦新在制造这样的人。”
上官宏摸摸头有些烦躁道：“警方居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不了了之。我总觉得他们和樊亦新不是一起的，否则不会对我下手。”
我心里也很赞同他的推测，岔开话题：“我们还等什么立刻去射击馆吧！”
“现在还不到早上五点，这种场所就算上午营业也要等到八点以后。先睡觉，大脑精力充沛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说完他自顾自躺在沙发上睡了。
汪海坐在韩雪莹家的老宅里看着手中的相册，一张一张的翻看。对面坐着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她端着红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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