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突然推开,薛明月抱着已经哄睡着的汀汀,一脸倦容地走进来,显然是来送孩子的。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掩不住的倦容,眼下泛着青黑。
“嗯?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薛明月困得不行,最近每天方鸿江都早出晚归,易知纾也是行踪不定,全府上下就她一个人带孩子,真当自己是奶妈子吗!
越想越气,她没再多话,直接将怀里的汀汀往方鸿江怀里一塞,手臂还没收回,正想开口把满肚子的委屈和怒火骂出来,目光却无意间扫过地面。
看见地上正躺着一个女人,她的脑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显然没了生气。
“啊!!!死人啦!!!”
她浑身汗毛倒竖,魂都飞散了大半,哪里还敢多待,转身就跌跌撞撞往外跑。
方鸿江赶紧把汀汀的小耳朵捂得紧紧实实。
他望着薛明月跑远的背影,眉头微蹙,等屋内的慌乱稍定,才转头看向一旁的易知纾,语气带着几分迟钝。
“呃,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们说到哪里了?
“她说薛明月快死了”
方糖从廊下过来,手里拿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脚步慢悠悠的,一脸闲散模样。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方鸿江悄悄看了眼易知纾,见她脸色果然冷了几分。
“太守被杀,那些下三流门派到处放流言说是天鹰阁干的,我这不被委以重任,过来帮着查案洗清流言吗?”
方糖说着还漫不经心的看向易知纾的方向。
易知纾不屑的冷嗤一瞬,贼喊捉贼,真是够不要脸的。
“除了天鹰阁,渠州还有其他下三流门派吗?”
“哟,弟妹火气怎么这么大?”
方糖挑了挑眉,目光刻意往地上的尸体扫了一圈,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该不会是吃醋吧?”
易知纾懒得跟他掰扯,只淡淡移开视线,没接话。
安顿好汀汀后,方鸿江和方糖去了后院的亭子里。
莲池里粉白相间的莲花挤挤挨挨开得正盛,晚风裹着清甜的荷香漫过来,倒冲淡了几分太守府里的沉郁。
方鸿江沉思良久,他把整个太守府已经检查了很多遍,可还是没看出有何异常。
那些尸体都是脖子上一刀毙命,但府里没有丝毫杀人放火的痕迹。
“大哥,你们一般去烧杀抢掠时会怎么杀人?”
方糖毕竟是专业的,方鸿江打算从他这里打听打听。
“你才烧杀抢掠呢,我们都是靠本事赚钱的”
方糖神情端正给自己正身,可那江湖大盗的气质却更显了。
方鸿江暗暗无语,不就是多个接追杀令的环节吗,不也是去杀人放火?
方糖指尖摩挲着一柄短刀,语气带着几分江湖人的讲究。
“一般来说呢,都是拿银子办事,不过雇主若是给足了银子,那也会尽量杀得漂亮些”
“怎么个漂亮法?”
方糖挑了挑眉。
“嗯,比如砍头之类的。血溅三尺,人头落地。或许就是挖心掏胆,啧啧啧,哦弥陀佛,真是损阴德”
方鸿江听完,眉头拧得更紧。
也就是说现场必定会杂乱血腥一片,而非这般干净整洁。
他目光扫过周边沉沉的夜色。
“我一 一检验了那三十多具尸体,脖子上的伤口全都是整整齐齐的,并没有追砍的伤痕”
“那这可不是天鹰阁的作风,收了钱就得把事办好,怎么能让对方死这么痛快呢。你看,都说我们是被冤枉的了”
方鸿江也知道不会是天鹰阁,他们除了接追杀令的确没有理由去屠门太守府。
这么惨烈的血案,偌大的太守府竟然没有一滴血迹,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按照衙门的记档,太守的尸体是卯时被人发现的,王三平说那些凶手是丑时以后动的手,也就是说这期间只隔了不到两个时辰。
这么短的时间,全府的人都被杀了,府邸怎么可能会没有血迹拖拽痕迹。
即便那些凶手清理现场太快,也总该留下蛛丝马迹才对。
目光顺势落在停下的草坪上,方鸿江沉默下来,突然他想起来府中后园里有片很大的草坪荒废着还没用。
“大哥,我知道了!”
方鸿江神色一动,起身脚步急促地带着方糖往后院深处走。
转过几丛芭蕉,一片开阔的草坪便出现在眼前。
这片草坪虽然荒废着还未用,但怕蛇鼠出没,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修剪整齐的。
“你是怀疑人都是被抓到这里来杀的?”
方糖扫向草坪,夜色浓重,实在看不出半点端倪。
方鸿江提着灯笼,语气笃定。
“除了这里,我想不到其他地方。他们死于刀下必然会有血,府中没有一丝血迹,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清理的问题,那就是因为杀人场地原因”
“只是,过了这么多天,就算有血也早就浸透到土里了……大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看出这草里血迹的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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