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峣峣正好端甲鱼汤过来,碗里是奶白色的甲鱼汤,热气腾腾的,飘着几片翠绿的葱花。
这汤闻着就鲜,勾得人胃里发馋。
陈忆典赶紧给自己盛了小半碗,吹了吹喝了一口,鲜得眉毛都要飞起来,果然,这原生态的甲鱼就是不一样。
“哎妹子你少喝点这个”
王嫂子挤了挤眼睛,表情格外丰富,笑着指了指陆瑾延的碗。
“给你男人多盛点,他喝了有好处,大补哩”
王嫂子突如其来的车差点让陈忆典呛出鼻血,陆瑾延面上看着淡定但也有些坐不住。
陈忆典赶紧拿帕子擦拭嘴角,脑子里一顿高速飙车,正想着要不要真给陆瑾延盛一碗,就见几个妇人急急忙忙朝他们这边拥过来,为首的正是张翠花。
“哎哟!菩萨保佑!还好有你们在”
张翠花跑到陈忆典和陆瑾延面前,一把热络的抓住陈忆典的手。
“我儿子在新娘子家喝醉了,这拜堂是肯定赶不上吉时了,拜不了堂可怎么好……”
张翠花有求于人,脸上堆起满满的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搓了搓陈忆典的手。
“这吉时不等人,误了时辰,我家武子和他媳妇往后心里都得膈应。我听说你们两个是新婚小两口,刚成亲没多久……还得麻烦你们替我儿子儿媳拜个堂才行!就当是帮我们家一个忙,日后必有重谢!”
“什么!?拜堂?”
陈忆典眼睛一下子睁大,把手快速从张翠花手里抽了回来,满脸惊讶。
“这拜堂还能由人代替呀?”
白苏苏悄悄扯了扯陈忆典的袖口。
“咱们这儿的确有这个习俗,叫‘加喜’,以前要是谁家办喜事出了岔子,赶不上吉时,就找刚成亲的新婚夫妇替着拜堂,说是能借点喜气,冲掉不顺利,咱们这村里可不就是你们两个最合适吗?”
陈忆典和陆瑾延这下尴尬了,谁能想到来吃个喜酒还能把戏扯到自己身上来。
“这……这怎么好……”
陈忆典捏着裙摆,眼珠子急得往陆瑾延那边瞟。
“哎哟我的好妹子,你们就当做做好事,都拜过堂了还害羞什么?”
张翠花嗓门亮,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看热闹。
白苏苏拉着陈忆典的手把声音又放低了些。
“大喜日子你就别拒绝了,这是给新郎新郎添喜,也是给你们添喜呀”
陈忆典尴尬的不知怎么回答,话虽如此,可问题她和陆瑾延不是夫妻呀!那拜堂算什么?!
她掐了把陆瑾延的手臂,这个死人,你是瞎了不是哑了,怎么一句话也没有!
张翠花也看出两人不是本村人,怕人家不乐意,狠下心又赔出笑脸。
“这么着吧,你们替我儿子先拜了堂,我屋里还有两根大猪蹄和几扇好排骨……”
陈忆典赶紧摆了摆手。
“婶子你说笑了,我哪有那意思……哎哟你说这,你看看,这怎么好呢,我这可真是……”
她又狠狠戳了戳身边的人,咬着牙挤出一句。
“夫君你说句话呀~”
陆瑾延早已心跳如擂鼓,他就等着陈忆典拿主意呢,只好假意咳了两声,声音轻却清晰。
“都听夫人的”
张翠花一拍手,知道这事成了,旁边几人也跟着起哄欢呼,手忙脚乱就拉着两人往堂前走。
红绸大花被七手八脚系上两人衣襟,连陆瑾延眼上原本的白色素绢,也被换成了块艳艳的红缎。
虽没穿喜服,可这叫谁看了都是金玉良缘的一对佳人。
“真好看呢”
村里许久没见过这种‘加喜’的热闹,原本围着桌子吃喜酒的人也都纷纷放下碗筷围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堵得水泄不通。
陈忆典原本还强装镇定,被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心瞬间提了起来,指尖都悄悄攥紧了。
张翠花快步走过来,把新郎新娘的庚帖分别塞进两人手里。
小孩子们最是兴奋,围着两人跑圈,清脆的笑声快掀翻了屋顶。
陈忆典下意识抬头,正好撞见陆瑾延微扬的唇角,红缎遮着眼,可那笑意却从嘴角漫出来,藏都藏不住。
自己一个现代人当作剧本杀玩玩也就算了,他这个土着怎么还笑得出来,他不可能不知道拜堂是件多么重要的事吧?
趁着周围喧闹,陈忆典踮起脚尖,凑到陆瑾延耳边压低声音。
“你要不再想想,这可不是开玩笑”
陆瑾延很配合地微微俯身,声音裹着笑意传过来,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你知道的,助人为乐是我最大的爱好”
低磁的嗓音像羽毛般轻轻搔过耳廓,把说得缠缠绵绵,勾得人心尖都发颤。
陈忆典抖了个激灵,很快气结,这人比自己还不正经!
这场突发的“加喜”太新奇,让原本热闹的喜宴更添了把火,说笑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没等陈忆典再开口,两人就被周围的人推推搡搡着,脚步踉跄地进了堂屋。
“来了来了,新郎官和新郎子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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