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卫康安倏然问道：“老夫想知道，你身后之人是否是真正的仙？若是仙的话，他为何能行走于青灵界？”
古惑今愕然片刻，不答反问：“你不也是仙？”
卫康安深深皱眉，思索片刻后又舒展开来，摇头道：“羽化境只能称之为仙人，处于仙凡之间，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仙。”
古惑今顿时就懵了，还有这种说法？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想明白过来，或许是因为自己修为太低，还接触不到那个层面，所以才不知道。
卫康安似乎也看出了古惑今的疑惑，主动解释道：“我们这一方星界，名为青灵界，界内共有三个大陆板块，我们九州之地所在的大陆，则被称之为‘九州大陆’。”
“但在八千年前，一场永夜厄难席卷青灵界，自那以后，青灵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羽化境再也无法更进一步，若是想成为真正的仙，就得冒着极大的风险离开青灵界！”
越听下去，古惑今就越是疑惑。
永夜厄难？
想要成为真正的仙就得离开青灵界？
这时，卫康安又道；“青灵界无仙，乃是公认的事实。但...你身后那位神秘强者，却让老夫产生了动摇，所以老夫才会感到好奇，他是否是真正的仙？”
古惑今耸了耸肩，随口道：“我师尊的强大，就算我说出来，你定然也不会信！”
卫康安皱了皱眉，“但讲无妨。”
古惑今微微掀起嘴角，“踏足仙道之巅，于诸天万界称帝。”
寥寥几个字而已，便颠覆了卫康安的武道认知，令其瞳孔剧震不已。
踏足仙道之巅？
于诸天万界成帝？
如此骇人听闻的话语，卫康安又怎敢轻易相信？
虽然不太了解仙道，可他也清楚踏足仙道之巅意味着什么！
肯定就跟青灵界的羽化境大圆满修士类似，同为一方星界的主宰级人物！
卫康安犹自震撼失神之际，古惑今也在思考着，那一场永夜厄难究竟是什么？
为何会导致青灵界修士突破不了仙凡壁障，成为真正的仙？
念及于此，古惑今忍不住问道：“可否说说那一场永夜厄难？”
卫康安沉思片刻，“八千年前，一个自称为‘永夜君主’的人突然出现在青灵界，轻轻一挥袖就让天地陷入无边黑暗，整整十年，青灵界都没有出现过一缕阳光，彻底堕入永夜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但好在，那永夜君主终究是离开了，青灵界也得以重见天日。不过...”
卫康安长叹一声，眸中满是凝重与担忧。
见状，古惑今不由皱起了眉，但并未出声打扰。
卫康安又道：“那永夜君主离开前曾说过，有朝一日会返回青灵界，似乎是为了收割什么界灵道果。不过我们查遍了整个九州大陆，也没发现有什么叫界灵道果的东西。”
古惑今眉峰紧锁，再问道：“不是说青灵界共有三块大陆么，其他两块大陆呢？”
卫康安摇了摇头，“有强者曾与血峰大陆、幽月大陆那边联系过，但他们的态度极其敷衍，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三块大陆的修士都视彼此为敌人。”
闻言，古惑今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鄙夷。
明知那位永夜君主可能会回来，竟然还各自为战？
就算不合作，起码也应该共享信息情报吧？
不过古惑今也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人性本就如此，三块大陆的修士都有着彼此的利益考量，多半是不会诚心合作的。
沉默片刻，卫康安缓缓道：“说这么多，老夫只是希望与你结个善缘，希望日后你能给青州学府留个延续传承的机会。”
语气沉重，眉宇间带着一丝难掩的落寞。
古惑今撇了撇嘴，“只要你们不来惹我，我自然不会与你们为敌。”
卫康安嘴唇微动，几度张口语言，可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心中言语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卫康安随即转身离开。
望着他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古惑今顿时就陷入了沉思。
片刻过后，古惑今拿出一枚传讯令牌，交代好修建庆德园的事宜后，便离开了国都，径直朝着万兽山脉飞去。
古惑今前脚刚走，就有两名女子出现在庆德园门前的街道上。
一人身着青衣，脸上肌肤白皙如雪，透着一丝娇润的粉嫩，吹弹可破。
另一名女子则身穿焰纹红裙，高贵冷艳。
红裙女子赫然是丹雀王！
看着沦为废墟的庆德园，青衣女子秀眉微蹙，“你确定这就是那少年的住所？”
丹雀王点了点头，“错不了！”
闻言，青衣女子悄然释放出魂识，细致地探查起了园中的每一块砖石，但最终并未发现什么。
收回魂识后，青衣女子缓缓道：“此地被一种威能极强的爆炸物所摧毁，但爆炸时园中并无他人。”
丹雀王皱眉道：“那少年跑哪去了？”
青衣女子略一思忖，旋即道：“总该是要回来的，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再说。”
丹雀王自然不会拒绝，旋即便与青衣女子转身离去，消失在夜晚的街道拐角处。
两人刚一离开，胖道士和秃毛鸡就从另一个街道拐角走了过去。
当看到庆德园及附近的残破景象时，一人一鸡顿时就愣住了。
“这臭小子又招惹谁了？”
胖道士满脸错愕，目光四处扫视着，脸上犹自带着几道爪痕，明显是与秃毛鸡发生过打斗。
秃毛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活该！丧尽天良的畜生东西，这就是独吞朱雀圣柱的下场！”
胖道士鄙夷地瞥了它一眼，“那小子鸡贼的很，真以为他会轻易地死在这里？更何况，他死了，你觉得你能拿回朱雀圣柱？”
秃毛鸡顿时就怒了，“死胖子，你想死是不是！？”
胖道士撇了撇嘴，“得得得，以后我不说鸡这个字了，可以吧？”
秃毛鸡眼睛滴溜溜一转，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彩：“只要你请鸡爷再去爽一次，鸡爷就原谅你！”
胖道士嘴角一阵抽搐，说这么多，原来在这等着呢！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胖爷可是正人君子，说什么爽不爽的，最主要还是想去长长见识。”
“行了！别唧唧歪歪了，现在就出发！”
秃毛鸡也懒得戳穿胖道士的德行，只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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