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赵魁眼里满是错愕，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忽地咬牙说道。
“用人做实验这种念头不准再提，不过理论上来说，人应该不行。”
苏扬愣了一下，旋即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也只是突然想到的，如果人能用这种方式蜕变，或许可以摆脱生老病死的限制。”
赵魁伸手按在桌上，尽力压制着心底的波浪，他的手都在颤抖。
少年一瞬间的灵光乍现，让他这数年的尝试和努力，瞬间有了新的方向。
人肯定不行。
因为主导异变的场景都是由人布置，如果只需要骗过自己，就能完成异变。
那人类当中也有不少的“傻子”可选，他们早该在机缘巧合下蜕变了。
这么看来，人和战兽这种生物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更准确的来说是，它们和地球生物都不同。
战兽就不应该称之为兽，而应该归属于某种特殊的未知生物。
他们的共同点是，能够根据外界施加的刺激，转变成不同的外貌，拥有不同的特征。
不管它们的外貌，他们应该是同一个生物，亦或者说是，同一种物质。
这样来看，一切研究上的困境也就迎刃而解。
他能复刻战兽的异变过程，只是战兽表露的外形发生了改变，而非它物种的改变。
这是战兽这个群体独有的，可以完美复刻的特征。
根据外界刺激做出反应，也符合了一般概念上的生物定义。
赵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在位置上，他提起笔之后，纸上便是龙蛇飞走。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整理一下思路，有结果了我通知你。”
“对了，今儿的事暂时别外传。”
“这是你挂名发表的第一篇科研文章，对你毕业有帮助。”
苏扬见赵魁说完这话之后便全神贯注，也不再多留。
离开实验室之后，苏扬看着阴沉的天空，一时竟是分不清此时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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