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芫芫的腿很白，脚下一坨肉，软乎乎的，手感很好。
周聿洗得认真，全然不知道邓芫芫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等他给她把脚洗干净，打算擦拭的时候，一抬头看到邓芫芫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眼前有些不对。
周聿扬眉：“怎么了？”
邓芫芫似乎酒醒了不少：“周聿，你是不是喜欢我？”
周聿目光一闪。
短暂了沉默了几秒。
在这沉默了几秒钟，邓芫芫想了很多。
怎么办怎么办？
他不说话，他是不是默认了？
他真的喜欢她？
不可能啊，她天天虐待他，他要真喜欢就是有受虐倾向了。
可是他不说话算什么？
满腔爱意被揭穿，所以不好意思？
他从没说过喜欢她，是不是只想在身边守候着她，默默给她花钱。
他别太爱呜呜呜呜。
又花他钱，又玩他感情的，邓芫芫你真不是人。
这样还怪不好意思的，要不以后对他好一点？
她的魅力果然无人可挡，就连周聿都为她沉迷嘿嘿嘿嘿~
邓芫芫越想越激动，她甚至都想好了，看在周聿又出钱又出感情的份上，她偶尔对他好一点。
她正想着的时候，额头突然传来痛感。
“嘶，”邓芫芫一把捂住额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周聿：“你干嘛？”
好端端的又弹她额头。
周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深邃。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邓芫芫顿时心虚，她才没胡思乱想，她、她只不过是脑补了一些东西而已。
但她没被周聿带偏，嚷道：“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周聿装傻：“什么问题？”
邓芫芫扬着脖子：“你是不是喜欢我？”
周聿将问题抛了回来：“你觉得呢？”
“我、”邓芫芫结巴了。
周聿的表情毫无异常，一脸坦荡，一点都没有喜欢的心思被揭开的那种尴尬和不好意思。
可是他如果不喜欢自己，干嘛又给自己花钱又给自己洗脚的，一副深情丈夫的模样。
深情丈夫！！！
邓芫芫抓到了重要的字眼。
两人从进了周宅就开始演戏，她更是老公长老公短的喊个没停，两个人一天扮演的就是恩爱夫妻的人设。
是她入戏太深了？
不，是周聿心机太深，连进屋了都还在演。
邓芫芫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张了张嘴：“不喜欢。”
周聿目光一深，看着她没说话。
邓芫芫被他这个眼神搞得心痒难耐：“靠，周聿，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承认也不否认，到底什么个意思。
谁知周聿端着盆就往外走。
邓芫芫急了：“你什么意思？别走啊。”
周聿脚步停了，回过神，目光幽深。
“邓芫芫，你想听到肯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答案？”
她一愣。
周聿没等她的答案，端着盆走出了房间。
靠，还会吊人胃口了，
房间里只剩下邓芫芫一个人。
知道他们会在这留宿，佣人在他们房间准备了一束花，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插在花瓶。
邓芫芫想了一下，从花瓶里抽出一枝，撕下一朵朵花瓣。
“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
地上铺满的花瓣，邓芫芫手里的花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她的动作顿住，花枝上只剩下一片花瓣。
“他喜欢我。”
邓芫芫不信，又抽出一枝玫瑰花，重新开始。
“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
“他不喜欢我。”
靠，怎么做这么神经质的事情。
邓芫芫把花枝丢到地上，整个人仰躺在床上。
天花板上水晶吊灯闪着亮晶晶的光芒，邓芫芫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周聿那句话。
“邓芫芫，你想听到肯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答案？”
她恍惚了一下。
喜欢还是不喜欢？
邓芫芫都没办法给自己答案。
——
周聿下楼时刚好遇到了周启明，他今晚也喝了不少，但是他酒量比邓芫芫好，除了脸有些红之外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他看周聿端着一盆水，问道：“这是干什么？”
周聿轻飘飘地回答：“给邓芫芫洗脚。”
周启明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微妙。
周聿却相当淡定：“您不也给妈洗过。”
他这话让周启明笑了起来：“没事的话等会来书房一趟。”
周聿想了想：“我跟邓芫芫说一声。”
回到房间，周聿发现邓芫芫已经躺下了，背对着他，地上玫瑰花瓣被摧残了一地。
他不确定她睡了没有，走到床边看到她闭着双眼，呼吸倒是匀称。
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给盖好，周聿在她跟前蹲下。
她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只露出泛红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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