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话了,吃瓜群众立刻噤声等后续。
步十安走到妇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说,侯爷是失忆了,直到听到老夫人病重,才被刺激想起来的,是或不是。”
被以这种姿势注视着,妇人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感。
但是为了自己和儿子的未来,她还是梗着脖子理直气壮。
“是,侯爷就是失忆了,刚恢复记忆没多久。”
得了她的准话,步十安立刻对着身旁的侍女招手。
“来来来,把这些年侯爷回府要钱的记录,去我嫁妆铺子顶着东家夫婿名义免费拿东西的凭证拿过来。”
今早就被夫人嘱咐拿着这些东西的侍女立刻走上前,把手中的东西直接展开。
步十安指着这上面的一条条记录和凭证,用一种讥讽的视线望着紧咬下唇的妇人。
“是,侯爷近些年不着家,但是你说他失忆了,我可不敢随便应下。”
“毕竟侯爷平均一月回府要一次大笔银子,隔三差五就要去我名下的某一处嫁妆铺子免费取用东西。”
“你的意思是,一个失忆的人,不记得自己是谁,户籍拿不到手里。”
“却独独记得每月回自己家找妻子要钱,还三五不时要去妻子的嫁妆铺子免费拿东西。”
“甚至你身上穿的苏绣裙子,头上戴的织金宝石簪子,你这好儿子身上挂的平安金锁和玉佩香囊,都是侯爷从我嫁妆铺子里免费拿走的。”
“哇哦,一个失忆的人,还知道去签了婚书,过了官府的妻子那里拿东西。”
“用来养着一个失忆时认识的没经官府的妻子,以及他们生下的没有正经户籍的儿子。”
“这要是真的,侯爷这简直堪称失忆病史上的典型。”
“让那些个钻研医术的人知道,说不准还能拟出一个治疗失忆症的药方呢。”
看着眼前厚厚一沓的记录和凭证,妇人两眼一黑,极力否认。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是,是……”
她磕磕巴巴,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怎么知道,这女人还一笔一笔记着,自己的夫君什么时候在侯府账上支了多少银子,又顶着姑爷的名义在陪嫁铺子里免费拿了什么东西。
都一家人,有必要记得这么清楚吗。
她被噎的说不出话,但是步十安明显还有话要说。
“解释不清对吧,是不是又要说,侯爷或许早就恢复了记忆。”
“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一直两头顾,一边偶尔回侯府,一边瞒着你养家生孩子。”
被反驳后脑子乱糟糟的妇人,在听到步十安这样说后立刻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
“定是侯爷恢复了记忆,不知道怎么让您接受我,这才瞒着我恢复记忆的事。”
“夫人,奴家自知愚钝,也清楚自己没有资格要求入府。”
“但是这孩子是侯爷的亲生子啊,您发发慈悲,让他认祖归宗吧。”
她说着又要磕,被步十安身边的侍女直接拽住。
“芙蓉,去请侯爷过来。”
“就说,门口有人说他诓骗良家妇女,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没完没了可是会惊扰了贵人啊。”
侍女立刻应声回府,压根不给地上妇人反驳阻拦的机会。
一直旁观的秋姑姑见状若有所思。
最后那句话,就差把你不处理这事,太子殿下会被打扰生气写在脸上了。
一边是吵吵嚷嚷搞事的外室和私生子,一边是奉旨照顾太子,有着触手可及通天路的妻子。
以承恩侯还是世子时,愿意为了钱财娶商户女,却不敢提出让青梅竹马的表妹进府做妾来看。
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前途,可比什么女人子嗣要重要的多。
如她所料,侍女回府一说,承恩侯立刻挣扎着要出来。
嘴里还骂骂咧咧说着蠢货,无知妇人。
可惜他之前被绊的闪了腰扭了脚,挣扎半天愣是没能站起来。
侍女欣赏了一番承恩侯的惨状,才招呼着人找个闲置轮椅把侯爷推到大门口。
很快,坐在轮椅上,顶着两个黑眼眶的承恩侯被推了出来。
见到承恩侯的模样,门口的人都沉默了。
步十安来到他的轮椅身后,从侍女手中接过轮椅推手,笑着扫视了一圈。
“诸位是怎么了,怎么纷纷沉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侯爷伤心母亲病重,神情恍惚跌了一跤,不得不暂时借助轮椅出行。”
“又因为连夜照顾母亲,黑眼圈重了一些,所以看起来憔悴颓废了点。”
“侯爷这样孝顺,诸位为什么沉默,是很难接受吗?”
承恩侯遮了遮脸,似乎是附和步十安的话,为母亲的遭遇伤心。
其实就是觉得丢人不想面对现实。
他气得要死,但是不敢对拿捏家里财政大权,又巴结上皇后和太子的妻子发脾气。
最后只能把气撒到,逼迫自己以这副容貌出现在人前的表妹和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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