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回魂草’!”药婆婆跟在后面,看到这草时突然惊呼出声,“老辈人说过,这草能解百毒,只有在最洁净的泉水边才会生长,我这辈子还是头回见着!”
艾琳娜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泉水,一股温润的能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刚才在谷里吸入的浊气仿佛都被驱散了。
她看着泉水中自己的倒影,突然明白过来——药谷的生机并没有完全断绝,这药灵洞就像一颗种子,藏在坚硬的壳里,等着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
“我们有办法了。”艾琳娜站起身,目光亮了起来,
“泉水能净化污染,回魂草能中和毒素,只要我们把泉水引到谷里,再用回魂草的汁液处理被污染的土壤,药草一定能重新长起来。”
药婆婆看着泉眼边的回魂草,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真的……能行吗?”
“能。”艾琳娜肯定地说,“您看这洞里的石菖蒲,在这么深的洞里都能长得这么好,说明只要有干净的水和土,药草就不会放弃生长。
就像人一样,只要心里还有希望,就总能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老山叔立刻召集了谷里的药农,大家扛着锄头、铁锹,开始清理小溪里的污染物,用竹管将药灵洞的泉水引到溪中;
药婆婆带着几个年轻媳妇,小心地采摘回魂草的叶片,捣成汁液,和着泉水浇灌被污染的土地;
小托姆则在艾琳娜的指导下,用石块在溪边垒起过滤坝,让泉水经过多层过滤后再流入药田。
艾琳娜站在药灵洞前,看着谷里忙碌的身影,心里有种莫名的触动。
她想起墨香古巷里的墨魂,想起陶艺工坊里的陶气,原来无论是笔墨、陶土,还是药草,生命的本质都是相通的——
它们或许会被外界的污浊伤害,却从未真正失去生长的力量,只要给一点洁净的水土,一丝真诚的守护,就能顽强地焕发生机。
三天后,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回春谷时,奇迹发生了。被泉水浇灌过的土壤渐渐变回了褐色,溪水里的泡沫消失了,岸边冒出了嫩绿的草芽;
药田上,被回魂草汁液淋过的黄芪重新挺直了腰杆,断面露出了淡淡的菊花心;
药婆婆手腕上的疹子消退了,她捧着刚采的薄荷,揉碎了放在鼻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是这味,是以前的清香味!”
艾琳娜坐在药灵洞的泉边,看着谷里重焕生机的药草,看着药农们脸上的笑容,突然明白“回春”二字的真正含义——不是药草能起死回生,而是人心里的希望能唤醒沉睡的生命。
就像这药谷,哪怕被伤得再深,只要有人愿意弯腰清理污浊,愿意伸手守护那一点微弱的生机,它就总能在绝境中,长出新的绿意。
离开回春谷时,药婆婆送给每个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回魂草叶片。“这草性子烈,不到万不得已别用,但带着它,就当是谷里的药灵陪着你们。”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舍,却又充满了力量,“以后常来看看,谷里的药草长大了,我给你们煎最好的药茶。”
老山叔和药农们站在谷口挥手,阳光穿过他们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排守护着山谷的树。
艾琳娜回头望去,回春谷的云雾渐渐散去,露出青翠的轮廓,药香随着风飘过来,浓得化不开,像一首关于生命的歌谣,在群山间久久回响。
下一站还在远方,但艾琳娜知道,无论走到哪里,回春谷里那股顽强的生机,都会像种子一样埋在心里——
提醒她,哪怕身处污浊,也要守住心里的那汪清泉;哪怕前路坎坷,也别忘了,生命总能在绝境中,寻到属于自己的回响。
离开回春谷,沿着被药香浸润的山路向北行进,半月后,一座被参天古木环绕的楼阁出现在云雾深处。
楼阁通体由紫檀木建成,三层飞檐翘角,挂着青铜风铃,风过时叮咚作响,竟与山间的松涛形成奇妙的共鸣。
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匾额,上书“藏经阁”三字,笔力浑厚,隐隐透着金石之气——正是当地闻名的“云栖古籍阁”。
守阁的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手里捧着一卷线装书,见众人到来,只是抬眼淡淡一瞥,目光便又落回书页上:
“阁内规矩,禁喧哗,禁烟火,禁随意触碰典籍。若要观书,需先净手焚香,写下借阅名录。”
艾琳娜依言净手焚香,当指尖触碰到那尊古铜香炉时,竟感到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这香炉竟是用陨铁混合青铜铸就,炉底刻着细密的星图,显然不是凡物。
小托姆凑过去细看,星图的排布与他在天文馆见过的北斗七星方位丝毫不差,只是多了几颗从未在星表上见过的亮星。
“老先生,这香炉……”小托姆刚开口,就被老者用眼神制止。
“此乃镇阁之宝‘启明炉’,当年阁中失火,全靠它自动喷出的水雾灭火,才保住三成典籍。”老者翻开一本泛黄的《水经注》,书页间夹着几片干枯的银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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