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大声吼完吼，场面有一瞬间安静，但很快又被大家指责的声音淹没。
每一人说一句，每一人指责一句.......
小黎一个人的声音压不过一群人的人的声音，他无力辩解，痛苦低下头，陷入了自我怀疑。
忽然，周围吵闹的人群消失了。
半晌，小黎迷茫的抬起头，围着自己的桌子消失了。
房间里只有，小黎坐在灯光下面的椅子上。
这样安静到可怕的房间，小黎一点都不想待在这。
小黎站起身，忘记了双腿还被绑着，一下就摔到地上。
小黎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痛苦无助。
..............................................
半晌后，许之意走到小黎身边，俯视着他，说道，
“小黎，你的想法，不会实现的。”
小黎听到许之意的话，身体一僵，
“你一副高高在上，都在自己掌握中的样子，
我怎么那么讨厌你呢？
嗯？”
许之意耸耸肩，
“随便，你愿意讨厌就讨厌吧！
你是独立的个体，你选择讨厌我，可以的。”
小黎通红的眼睛看了许之意一会儿，突然放松下来，坐起来，苦笑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
许之意席地而坐，笑着说道，
“你一直在留后手，对吧！
从我进入到意识世界开始，你就一直在布局。
先让我遇到小时候的你，一点点的，让我以为，你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马扁被研究所带走。
我也确实上当了......”
说着这，许之意苦笑，她之前一直以为马扁是小黎黑化的原因。
所以，才会让苏瑞雪布置，马扁对小黎失望的场景。
没想到，失策了！
小黎不解道，
“既然你知道让我陷入痛苦，趁机夺意识世界主导权，对我是无效的。
为什么不找其他的方式？
而是继续用这一招。”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至于为什么在一次使这招？
是我在回想，跟你每次对话时，找到你情绪的波动点。
那就是大家。
你很在意大家对你的看法。
爱的对面是恨。
虽然你说得都是他们坏话，但其实也有一种恨他们不争的无力感。
不改变的无奈感。
后来，你开了意识交换所，就是将一切放在监督下，
也是一种，让他们认清自己的方式。
虽然这种方式太过于激进，但效果还不错吧！
嗯？”
许之意看向小黎，扬了扬下巴。
小黎苦笑，自己受了很多歧视，不被理解。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遇到真正懂我的人。
小黎长吸一口气。
既然已经失败了，那倒不如来一场酣畅淋的对话，
“对，效果不错。
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的样子。
可......”
说到这，小黎努了努嘴说不出来。
许之意虽没亲眼看到，但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是不是太真实，无法接受，自我了结的人太多了。”
小黎点点头，
“是啊！
当看到他们花朵一样的生命凋零，我很难过。
这违背了我的本意。
我只是想，让他们正视自己，而不是逃避。
可我没想到，他们.......
哎.......
我对不起他们。
如果我早知道，我就不开意识交换所了。
如果......”
小黎双手抱着脑袋，陷入了某种自责。
许之意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小黎，现实没有如果。
也没有广告复活。
活就活了，死就是死了。
我们无法改变过去，只能在将来想办法解决。
”
小黎微微抬起一点头，看了许之意，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
看着一个个悲剧发生。
我想，我不能逃避。
我要做些什么？
可我却迟疑了。
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走回头路。
二是重新分配。
我掂量了一下，这两个选择，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我又一次陷入了恐慌。
我......”
说到这，小黎难过的扬起头，苦笑道，
“好可笑。
我自己惹的祸，却没有解决的能力。
我只能选择去演讲，劝一劝。
不过，效果甚微。
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人，前仆后继的去了结。
我很痛苦。
真的。”
说着，小黎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痛苦。
“而且，这件事造成影响很大。
让很多家庭受了伤。
”
许之意叹气，她明白小黎的点在哪了，
“小黎，我们做事，不能保证所有的利益，只能保证大多数的利益。
所以有些损耗，是很正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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