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牛头大人。”
张季勇双手作揖，挡在小久面前，不卑不亢。
“那你可知，我与他们不死不休。”
牛头说‘不死不休’时，咬牙切齿，听声音都仿佛看见被撕碎的场景，让人忍不住发寒，但张季勇却毫无波澜，语气平淡道，
“知道。”
“知道，你还跟我作对？
别以为黑影能保你，你就是他的奴隶。
一个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玩物！！！”
牛头怒气飙升，有些口不择言，但残留的理智，让他无法像对待许之意他们一样肆意殴打，只能强忍着心里怒火，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
张季勇不在意牛头的说辞，他清楚自己的定位，但‘玩物’一词一出，张季勇的心还是感觉一阵刺痛。
可牛头说得也没错！
他确实是玩物。
可........
罢了。
玩物就玩物吧！
“我不是要跟你作对，是他们对我有恩，我必须要保护他们。”
“报答？”
牛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你？
跟我谈报答？
真是可笑。
虚伪至极！
”
牛头表情一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指着张季勇说道:
“你一个人类，为了一己私利，跟黑影做交易，把灵魂卖给了魔物，当了魔物手里的刀。
现如今，你竟然跟我大谈报恩！
你配吗？”
张季勇擦了擦脸，表情都没变，肆意接受来自牛头的指责，
“牛头大人，无论你说什么，今日他们我必保。
你出手吧！”
牛头一腔怒火，本来想将许之意除掉，为马面报仇，如今来一个又一个拦道的，彻底让他上头。
凭什么？
一个法力低微的神兽，有很多人护着。
而我只有马面！
马面消散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在鬼市审判台上带走生魂。
如果不是因为她，引天雷，马面根本就不会死。
都是因为她！
我要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
牛头脖子青筋暴起，双手紧握，表情狰狞，看向许之意的凶狠，犹如一匹狼瞄准猎物，随时都会扑上去咬死。
怒气让他的双眼变红，指甲快速生长，搭配上他原本鲜红色的头发更加诡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既然，你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就在张季勇准备迎击时，牛头忽然调转方向直奔许之意而来。
“许之意，小心......”
“之意，小心......”
只听‘砰’的一声和许之意痛苦的叫声，原来许之意站着的地方尘土飞扬，看不清是什么情况？
也看不清许之意是否还活着？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应到，许之意凶多吉少，许之意刚刚引完天雷，身体虚弱无力，而牛头鬼气一直在飙升，冲向许之意时，明显是奔着杀死她来的。
所以两相对比，许之意生存的概率很小。
忽然，夜双腿跪地，泪眼婆娑，而泪水滴在土地上，瞬间吸收，
“可恶，我又一次，救不了你，让你在我眼前消失。”
夜刚刚离许之意很近，当时牛头突然冲过来，夜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力量如同飞行的人突然在空中一个大嘴巴打在脸上一样，让夜愣了一秒神后。
回过神后，夜只感觉呼吸困难，有一瞬间心已经跳到嗓子眼。
他明白了，牛头跟他们玩兵法——声东击西。
说要跟张季勇比试比试，实际上就是奔着许之意而来。
夜边懊恼边捶地，自己为何就信了他！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夜擦了一把眼泪，冲进风沙里。
风沙好大，夜进去没多久，眼睛都睁不开，夜在风沙中寻找。
忽然，他的腿被抓住了！
.........................................
而张季勇没想到会是这样走向，挥动着黑色翅膀将风沙都去掉，原本许之意站的地方已经被沙土掩埋，看不到许之意，也看不到夜。
忽然牛头凉薄的声音传来，
“我说过做错事就要惩罚！”
小久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悲伤里抽离，听到牛头的话更加气愤。
明明是他无故，绑生魂审判。
也是他追上来打。
许之意是被动还手，如今竟然变成许之意做错事，他来做好人。
真真是应了那句: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可这还没成为历史了！
想着，小久满脸愤恨的看向牛头，
“生吞生魂本就违背冥界条例，许之意阻止你犯错，还做错了，你讲不讲理？”
“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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