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有些崇拜地看着他：“你好厉害啊！”
傅临州莞尔：“你以后也可以这么厉害。”
鹿栀兴奋地瞪大眼睛：“好！”
她转头去看画面里的世界。
突然觉得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格外渺小。
她突然好奇地问：“那我成了神，是不是就能永生了？”
傅临州想了下：“一定意义上来说，算是吧。”
鹿栀眼睛一亮：“那我岂不是能谈很多很多男朋友？”
傅临州：“……”
鹿栀：“是吗？”
傅临州沉默地扭头看她：“你想谈很多男朋友？”
鹿栀的眼睛里倒映着周围的星光，亮得出奇：“可以吗？”
傅临州：“不可以。”
眼前画面一转，两人依然坐在店里，面前是没吃完的臭豆腐，还有没嗦完的螺蛳粉。
一念庞然壮观，一念接地气的微观，鹿栀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
好像眼前的螺蛳粉也变得极为渺小。
她好像勉强能够体会到一点点傅临州的心情了。
那种看什么都是淡淡的心情。
因为这些对他而言确实微不足道吧。
傅临州神色莫名地看着她：“你如果想要当神，就不可以和人类谈恋爱。”
鹿栀：“……”
*
那天之后，鹿栀和傅临州的交集明显多了起来。
项目开始落地。
鹿栀在三个项目里试戏上了《绿闺新酒》的女主，和纪野搭档演古代版姐弟恋。
网上全在嗑两人的cp。
纪野每天对着她也格外热情。
鹿栀原本是没放在心上的。
直到那天，她被灌酒。
在娱乐圈混，难免需要应付一些饭局酒局。
鹿栀上辈子混够了，最讨厌这种局。
但有些局实在难以避免。
谁让柯志杰现在忙着处理许卿安的事情，根本分身乏术。
她只能替了柯志杰的工作，带着贝贝出席了手底下秦氏……不对，现在应该改名字叫鹿氏集团的项目聚餐。
这个项目算是集团里至今为止拿到的最大的项目，搭档的是米兰国那边的公司。
指名要见见幕后的老板。
鹿栀只好出席。
酒会办在纸醉金迷的“夜色”。
鹿栀走进去，被专门的服务员领到了一个包厢里。
一进去，就看到里面纸醉金迷的场景，实在有点……太成人了。
包厢里灯光昏暗，男人们身边都簇拥着服务的少女。
调笑声和烟酒的声音让鹿栀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到了什么街头红灯区贫民窟。
她微微蹙眉，已经想要往后退了。
但角落里坐着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阴影里隐藏着的人身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瘴气，扑面而来的不详气息。
比鹿栀平常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强烈。
一般人倒霉，只有额头的地方有一点黑丝。
也足够倒霉了。
浑身上下都是黑丝缠绕，这不得霉出升天。
鹿栀默默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她得了解一下，如果那个人是项目里的重要负责人，或者是投资人……
那她就及时中断合作。
霉成这样的人，可不要牵连她。
鹿栀一进来，很快有人留意到她，拉着人坐下，“鹿总你终于来了啊！就等你一个了。”
鹿栀被按着坐下，她皱着眉头正想要反抗，但压在肩膀上的手很快挪开。
就像只是正常的社交接触。
她这才发现，包厢里的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长得俊美。
他们身上大多穿着日常工作的西装和西裤，只是不那么正式。
领口的扣子和袖口的扣子都被解开，多了几分随意。
鹿栀一时都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嫖客。
她看向角落里的人，他手里夹着雪茄，周身烟雾缭绕，很是神秘。
鹿栀想要过去跟那人搭话，身边突然横出来一个酒杯。
“鹿总，可以赏脸喝一杯吗？”
旁边男人坐了下来。
鹿栀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角落的男人：“你们既然是要求合作的，都不介绍一下自己吗？我都不认识你们是谁。”
男人们笑了起来，眼神落在她身上，有意无意地，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像是入了狼窝。
她的眼角扫过这些人的手腕，突然发现，她可能小瞧了这些人。
他们竟然都是修炼之人。
角落里的人终于笑了起来：“小姑娘，你对我好奇？”
男人一开口，其他人都让开了位置。
鹿栀看向那人，本能觉得危险，连忙在脑海中给傅临州发消息，报告自己的位置。
男人缓缓站起身，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鹿栀看清了他的脸，一张极为阴郁的，西方人的脸。
莫名让人想到了西方会变成蝙蝠的吸血鬼，五官深邃，骨相立体，脸色苍白得几近灰青。
简直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尸体。
几乎是一瞬间，鹿栀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危险，起身就要跑。
一双冰凉的大掌抓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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