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软的男生几乎是被抱着上车的，上车之后，连自己的那一包身家东西也不细细查看，捂着耳朵，脸蛋涨红。
像是偷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看到什么了？”
江肆半分好笑，半分严肃问。
他着急蒙住宁寻眼睛，把人带离现场，自己只堪堪用余光瞄到一点。
不用想也知晓里面大概在进行什么。
可是宁寻……
看起来不太喜欢的样子。
江肆：“想知道，慕泽上次跟我单独说了什么吗？”
宁寻缓缓对上江肆深邃的眸。
“他有些单独的话想对我说，带我去了洗手间，然后对着我__了。”
“他向我表白，求我收留。”
“他还喊我……”
江肆一边说一边观察宁寻的反应，几乎是每说一句，对方就羞涩的埋下一点头。
最终在说完那两个字后，他只能看见一个缩起来的柔软后脑勺了。
他简化了许多话，包括慕泽对他说过的。
一些听了会更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但同样，江肆觉得那些话上不得台面。
慕泽他一开始没看出来，或者说他没关注过，但慕泽对他热烈告白时，向他透露，他看出了自己。
就算不是，也可以是。
他没同意。
冷冷让人起来。
慕泽恼羞成怒，问及宁寻，开始拉踩。
江肆也烦得不行，随口炫耀似说了句宁寻跳得比他好，身子比他柔软。
然后那个疯子就开始提出要和宁寻比试。
江肆太阳穴跳了跳，头疼回忆。
更让他头疼的是，自己还应下了那个不切实际的比试。
一侧，男生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双膝中，抱头纠结抓着发，将自己的头发抓得乱乱：“上，上次宁瑶瑶也让我给她__……”
“端茶倒水。”幽幽闷闷传出一道磕磕绊绊的声音。
“……”江肆。
胸口起伏了几下，深呼吸一口浊气。
江肆把快要把自己捂死的宁寻拉起来：“你会讨厌这样吗？”他循循善诱，眸中似落入细碎星辰。
宁寻陷入其中：“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江肆继续：“你讨厌刚才看到的一切吗？”
宁寻老实点头。
过了两秒，又问：“那如果是我对你这样，会讨厌吗？”
宁寻怀疑自己的耳朵。
眼前是江肆漆黑深然的丹凤眼眸，露骨到内里带着攻击性，犹如一头猎人饥渴的盯着瞄准的猎物，似要随时将他吞噬。
却不同那些令人不适的目光。
少年的眼窝很深，睫毛长得根根分明，眼尾微微上翘，像是藏着熠熠生辉的宝藏。
宁寻浑身似在被火烤，身子滚烫般不安分的左右挪动几下：
“我……我……”
像只羞到了极点的小猫咪。
江肆第一次见人的脸可以红得那样快，还在以肉眼可察的速度，蔓延至耳根，脖子下方。
江肆：“随便问问。”
江肆：“不用当真。”
宁寻细密纤长的秀气睫毛，宛若两把扇动中的小扇子，不听他这个主人使唤，抖抖簌簌：“嗯。”
因为当真的宁寻方才真的在脑海中脑补了一遍宁瑶瑶和慕泽的全程，只不过主角换成了江肆与他。
幸好江肆及时刹车，说只是开玩笑的。
然后又一次当真的宁寻，怎么也不会想到少年此时眼下笑容的深意：
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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