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谢谢！”方佩佩连连感谢，卓定华红着眼看卓越：“那没事，我们先出去，万一带什么进来不好。”
李树杰“好。”
一阵恶心又涌上卓越心头，卓越忍不住咳了一声，他们回头看他，李树杰：“你们先出去吧，我再看一下。”
方佩佩他们立马出门，待门关上后，他看着卓越表情：“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恶心。”
“恶心？”李树杰重新看卓越腺体，刚才还好好的腺体处，这会儿居然有些泛红，这明显是过敏反应。
李树杰抬头看见快见底的输液瓶：“刚才恶心吗？”
“醒来的时候有一阵，后来就好了。”
“刚才有什么让身体觉得难受的事吗？”
“信息素。”
李树杰是Beat身上没有信息素，可是他家人身上有，“卓默刚才靠近的时候？”
“嗯，难受，身体在抵抗。”
李树杰不自觉说出了心中猜想：“信息素过敏？嘶~~卓越啊，你可真他妈要我命！”
卓越不明白李树杰在说什么，李树杰这会儿不着急出门了，拉着凳子坐下来吐槽：“我刚回国还没倒好时差呢，你的病列就到眼前了，还在想哪个同名同姓，嘿，刚研究完病列，你就昏了，我回国转南城医院的手续还是在你手术后去的！知道多大风险吗，你要死了，医院都可以不认我这账！”
“嘿，看什么！”李树杰回敬卓越眼神，他伸手弹了弹胸前工牌：“腺体科高级主任医生，李树杰！”
卓越看清后，才有被他一鸣惊人的神色，年纪轻轻已经是高级主任了，居然还是腺体科。
医院的科室有很多，唯独腺体科的医生很少，因为吃力不讨好，是出事最多的科室。
虽说人人平等，可若真哪个Alpha因为腺体损坏变成Beat那一定是医生责任。
卓越想说话被李树杰拦住：“你少说话，我来说。”
“你二次分化了，Alpha分化S级Alpha所以现在对信息素会异常敏锐，但你这脖子的红疹过敏，就是要我命了！”
“老子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回头救了一个不能正常走出去社交的人，这不是打我脸么，我回国的第一个病例啊，我他妈把南城特殊分化中心的邀请都给拒了，这回头传出去，人家岂不是乐死！”
南城特殊分化中心是最有名的腺体治疗医院，只是治的都是有钱人，普通百姓别说看，基本进都进不去。
“你怎么不去南城特殊分化中心？”
进那里面的医生年薪百万，飞黄腾达。
“切~~有什么稀罕的！”李树杰满脸不以为然，却苦苦一笑：“我母亲。”他顿了顿：“去世了，腺体癌，如果南城有好的腺体科，当初不出国也行的。”
说到这里卓越便懂了。
李树杰低头：“她去世前就想回家看看，但那时已经坐不了飞机了。”
面罩遮着李树杰，卓越不知道他有没有哭，只听他叹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是坐在这了么，以后，普通人的腺体病症，我来看，所以，你不许砸我招牌，老子跟你没完！”
“那我现在这情况怎么办？”
李树杰起身：“我先去给你开点过敏药，回头给你想想办法，我就不信，你对所有信息素都过敏。”
“嗯。”卓越也积极配合见他要出门：“哎，别跟我妈他们说了。”
“不告诉家里？”
“不了吧，他们看着都瘦了！”
“行，你积极配合我就行。”
李树杰出门去留卓越一人，他微笑着看窗外，李树杰出去跟他爸妈说话。
卓默趴着窗子扮鬼脸逗他笑，还给他画爱心，卓越又气又好笑。
李树杰研究卓越病例一个多星期，卓家几次来找他问卓越什么时候换普通病房，都被他找理由给回了。
这会儿卓越在无菌室虽没有吃好喝好吧，也是精神十足，就是不能接触信息素。
李树杰穿着无菌服再次看他，浑身嫌弃：“日子过得挺悠闲啊，还午睡！”
卓越白他一眼，这会儿，他爸妈和卓默都不守在门口了，他无聊得快发霉了，无菌室啥也不能带，他只能睡觉。
“哎，顾神怎么没来看你？”
卓越表情突然冷了下来。
“怎么了？顾神不知道你生病了？”李树杰感觉卓越表情有些奇怪。
“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为什么……
李树杰觉得不对劲，两人曾经要好得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怎么变为什么知道，他打量卓越，试探：“你们吵架了？”
卓越没有回答，李树杰却没打算放过这话题：“有多严重？”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人呢？”
“出国了！”
“…………”
卓越看着就很气，但是李树杰还是硬着头皮问：“出国多久了？”
眼神如果可以杀人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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