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惩罚性的施虐，陆京舟掐着许阮的下巴，低头，薄唇狠狠的印在了他的唇间。
一阵刺痛传来，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许阮因为疼痛而发出“嘶”的一声。
与前座的隔挡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升了一起来，车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进了无人的路段并停了下来。
陆京舟对着许阮的唇瓣一阵撕咬，嫌无法泄愤似的，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去撕扯许阮衬衫。
白色的衬衫在大手的蹂躏下变得褶皱不堪，几乎是一瞬间，许阮听到了扣子被挣开的声音，紧接着胸口一阵凉意。
……
一场施虐正在进行，陆京舟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惩罚，结束的时候，许阮已经泪流满面。
“陆京舟，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许阮带着哭腔质问，他把自己蜷缩在座位上，光裸的身体上遍布着红色紫色的痕迹，看起来可怜极了。
被欺负的时候没有哭，咬着牙承受了，现在结束了，他整个过程中陆京舟的冷漠，以及用力的动作，巨大的委屈围绕在心头，越想，越觉得对方很过分。
陆京舟理智回笼，看着哭红眼睛的人儿，一丝懊悔涌上心头，他欲要伸手把人重新揽入怀中，可是手刚伸出去，就被打掉了。
“承认说喜欢我很难吗？”许阮瞪着泛红的眼睛，因为哭泣，他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
陆京舟表情微微一变，像是不敢置信自己的心思会被发觉，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许阮抱紧自己的胳膊，方才因为运动而炙热的身体在空闲的这会儿逐渐被开着空调的周身变得发凉，他抬眼看了陆京舟一眼，发现对方没有开口的打算，心里更气了，拿起拳头就朝对方的肩膀砸去。
原本想打脸的，但是那张脸太好看了，他下不去手。
“温度能不能调高点？不给我衣服穿，还让我冻着？”
陆京舟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以为许阮会因为他的沉默彻底跟他决裂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对他用这样充满生气的模样指责他。
连忙声控调高了一点温度，陆京舟往许阮那边坐了坐，把人捞到自己腿上。
屁股有点疼，许阮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对方，没声好气道：“你把我衣服都撕烂了，一会儿下车我怎么办？”
陆京舟完全没了方才的冷漠，他抱着许阮，捉住对方的手握在手心里，用软下来平静地语气说：“我让司机去买衣服。”
这话说完，两人又有一分钟的沉默，陆京舟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
许阮哪里会真的生他的气，他把头靠在陆京舟的胸口，感受着对方紧绷的身体，于心不忍道：“没生你气，就是觉得你很过分，喜欢我不敢承认也就算了，强迫我还这么用力，你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吗？给我这么差的体验感，不怕以后我都不要你了吗？”
语气里的纵容不假，话里的意思也那么清晰可见，陆京舟不震惊是假的，他是真没想到，许阮会对他这么大的宽容。
心脏的某处被温暖得软塌塌的，陆京舟目光落在怀中人充满痕迹的躯体上，想起自己方才的暴行，只觉得太不是人。
“小软。”陆京舟拿起许阮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可以打我，打到解气为止。”
许阮发现陆京舟好像有那个字母的倾向，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喜欢打人，还喜欢被打。
他失忆跟对方和好那次，对方也是要他打他巴掌。
许阮最爱的就是陆京舟这张脸，怎么可能打他巴掌？
思索再三，他捏住了陆京舟的脸颊，并掰着对方的脸，让对方认真的看着自己。
“陆京舟。”许阮突然叫他，在陆京舟眼神的示意下，他命令对方，“跟我表白，你跟我表白，我就等你从国外回来，你不表白，几年后你从国外回来，我们就什么关系也没有。”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陆京舟开口了。
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他用无比郑重的语气说道：“我爱你。”
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许阮猛地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他把头埋进陆京舟的颈侧，对着对方的肩膀就是重重一咬。
以防落不下痕迹，他扒开那层布料，对着刚才的牙印再次张口咬下去，直到陆京舟发出闷哼，而自己的唇间再次传来血腥味，他才松口。
“陆京舟，我已经标记你了，以后在国外，你要时刻记着你是有人惦记着的人。”看着自己咬下的痕迹，许阮心里无比满意，又说，“我不跟你去国外，那是你自己的路，你自己去走，就算你是想让我陪你，我也不去。”遥远的国度，承载不了他对那些人的想念，更别说，他的家人都还在。
陆京舟此去国外，是全家出行，他跟去，算什么呢？
所以，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会去。
陆京舟大脑昏昏沉沉，听到许阮的声音在耳边聒噪，他闭了闭眼睛，脑子里莫名涌进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雪天躺在地上的许阮，穿着正装衬衫的许阮，疏离又尊敬的许阮，叫他陆部长的许阮，等等以及更多对他来说陌生却又熟悉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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