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救护人员是一起来的。
到的时候，林澈已经几乎疼晕过去，至于麻脸男人……
“这……”警察也有些惊讶，“人怎么伤成这样了？”
麻脸男人趴在地上，凄惨看着警察：“救救我，救救我……虽然我有点狗，但她们真的不是人啊……”
他浑身是血，脸上抓痕密密麻麻，衣服也变成一缕一缕，看起来惨不忍睹。
宋宁无辜看着警察：“我说是他发疯了自己干的，你信吗？”
警察：“……”
他看起来像什么很蠢的人吗？
刚刚一路看着宋宁直播，正看到楚月三人复仇时，宋宁将镜头挪开了，现在到达现场，却没见那三个魂了。
像是知道警察好奇什么，宋宁解释道：“场面太血腥，不适合现场直播。另外，警察身上有正气护体，百邪不侵，会对她们三个造成伤害。所以我先把她们收起来了。”
警察没再多问，上面交代过，不要为难宋宁。
她所说的关于玄学的事，哪怕再玄乎，都不要多问。
抓人就行了，只是不知道这种情况回头怎么判。
被抓走时，麻脸男人跪地大哭：“快抓我走吧！太可怕了，她们……她们不是人啊！”
哪怕被抓起来，他还能寻找机会逃走。
但是留在这儿，他可能真的会死！
麻脸男人第一次感谢警察来的快。
宋宁跟着下山，而叶浔舟也说到做到，开始联系家人买地填井。
回到车上时，宋宁索性开着直播，便决定应粉丝要求，继续算命。
“大家姿势也长了，现在干正事。有需要的刷礼物算卦，只限前三名。”
叶浔舟专心开着车，耳边是宋宁不疾不徐的温和声音，他觉得很安心。
宋宁现在已经火到极点，几乎话音刚落，直播间礼物就刷疯了。
她看到有三人礼物刷够了，立刻关闭打赏功能。
“好了，一个一个来，先是第一位【樱桃小完犊子】，我连你。”
视频接上之后，一个粉头发的女孩便出现在镜头前。
年轻、漂亮，但却没什么朝气，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眼中也有深深的倦怠。
“姐姐你好，我叫晨曦，我是想请你帮我爷爷算卦。”
宋宁叹息一声：“如果是算寿命的话，待会我把卦钱退你，我不算生死。”
晨曦低垂着头，一副很难过的模样，最后强笑：“好吧，谢谢姐姐了，我不太懂规矩，给你添麻烦了，卦钱不用退我。”
说着，就要挂断视频。
宋宁喊了一声：“等等！”
晨曦愣了愣：“姐姐？”
“我看到直播弹幕有人扒出了你的身份，说你是蘸亲人血馒头吃的网红，你最爱的爷爷都要死了，你还染着粉头发拍照片。”
宋宁看着弹幕，一条条念过去：
“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染粉头发啊？这种女人天生欠收拾，一定很骚！”
“早就说了她不是真心对她爷爷好，现在又来宋姐直播间蹭热度了。”
“我最讨厌这种编故事博眼球的网红了，我希望她去死！”
“好贱啊！爷爷生病还有心思染头发，还跟主播连麦，恶心！”
晨曦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在镜头那边摇摇欲坠。
“不，不是的……姐姐……”
宋宁语气越来越冷，最后，看着晨曦轻轻问：“他们之前也是这样说你的，对吗？”
晨曦眼泪迷蒙，无意识问：“什么？”
“之前他们就是这样说你，在你所有社交软件下留言谩骂，无休止的网暴你。”
“甚至有些极端的人，已经影响到了你的正常生活。你本来打算如果爷爷不在了，你也随你爷爷去吧！”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是爷爷带大的，最后一个疼你的人也走了。还有无数人厌恶你。”
晨曦眼泪汹涌，“不是的姐姐，我……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我自己心理太脆弱了……”
宋宁叹息：“之前的我，也是这样。因为几张不明不白的照片，他们恨不得食我肉啖我骨，无休止的网暴我。”
“他们装作不知道，网络暴力会毁掉一个人，甚至会让她失去生的希望。”
宋宁心生感慨。
因为晨曦，也因为原主。
她惩罚了一部分，但更多的人，却还躲在屏幕后面扣着键盘。
晨曦眼泪汹涌，“姐姐，谢谢你跟我共情，我染粉色头发，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一些而已。”
宋宁点头，看着镜头说道：
“我希望所有人都应该明白，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有些人现实中唯唯诺诺，网络上却重拳出击。”
“凭什么？真以为网络就是不法之地吗？”
她眼神冷的像结了一层冰，说着顺手结了几个繁复的手印，并且拿出一张符纸。
没有念咒，符纸凭空燃起来。
“之前警告过你们，辱骂我的会倒霉。你们也学聪明了，不骂我，换骂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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