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所感悟的到底是什么呢？”
段沐野没有回头去看白曦月，而是缓缓的说道，“我所感悟的只有那极致的痛苦与绝望。”
什么！！！
当然是和曦月你开玩笑的，段沐野笑了笑。“我所感悟的只有天地间最为精妙的道法与深不可测的真理。”段沐野的话音落下，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曦月微微一愣，她没想到段沐野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恢复了平静，说道：“哦？那你可真是高深莫测，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感悟这些的。”
“毕竟我现在也是出窍期巅峰，我若能体会，也能突破到化神。”
段沐野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往昔：“在修仙的道路上，我历经磨难，每一次的痛苦与绝望都让我更接近道法的真谛。但这一次，我发现，真正的道法并非在于闭关苦修，而是在于与人相处，感悟人心。”
“人心吗！……那在你眼里，人心到底是怎么样子的？”白曦月抬头看向段沐野道。
段沐野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穿过虚幻的星空，似乎在寻找着一个确切的答案。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人心，如浩瀚宇宙，深邃而神秘。它可以是温暖的阳光，照亮寒冷的角落；也可以是狂暴的风雨，摧毁一切美好。人心是多面的，既有善良和仁爱，也有自私和贪婪。它不可捉摸，却又真实存在。”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白曦月的脸上，继续说道：“在修仙的道路上，我见过许多人，有的人为了力量不择手段，有的人为了信念坚守初心。人心，就像是一面镜子，反映出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有时候，它清澈如泉，有时候，它浑浊如泥。”
“…但在我眼里，人心是险恶的…但唯独你是那般的纯粹美好。”
“白曦月呆愣在原地，为什么你会如此认为他人的人心会是险恶的呢？”
段沐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或许是因为我曾见过太多的背叛和欺骗，见过太多人为了一己私利而伤害他人。在这修仙界，资源有限，竞争残酷，人心很容易被欲望所蒙蔽，变得扭曲和险恶。我见过兄弟反目，师徒成仇，那些原本应该纯洁的情感，在利益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夜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曾经信任过一些人，但最终却被他们背叛，那些经历让我对人心的看法变得悲观。我开始认为，人心本就自私，所谓的善良和美好，不过是表面上的伪装。”
然后，他转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白曦月的脸上：“但唯独你，白曦月，你是我在这污浊世界中找到的一抹纯净。你的善良美丽、你的真诚可爱、你对修仙的执着，都让我感到无比珍贵。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人性中的光明，那是我在其他人身上未曾见过的。”
白曦月听着段沐野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没想到自己在段沐野心中竟有如此高的评价。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段沐野，你看到的可能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一面。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我也一样。或许，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纯粹美好。”
段沐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但至少，你让我看到了希望。也许，正是因为你的存在，让我开始重新相信，人心还是有善良和美好的。”
“曦月，我已经受够了修仙界的尔虞我诈，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什么？白曦月难以置信般的看着段沐野道，“难道你之前跟我讲的修炼之道就是如此这般吗？”
段沐野慢慢走向白曦月，“曦月，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欺骗你，但请求你别阻止我…”
“阻止吗？”但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必须认真的告诉我。”白曦月低着头仿佛自己已得知的真相，只不过还是存有那一丝念头罢了。
“好，你问吧。”段沐野平静的看着白曦月。他的眼神直视着白曦月，没有丝毫的闪躲。
“宗门最近长老弟子陨落跟你有没有关系？”
“是我做的。”
“萱儿师妹是不是被你所控制？”
“是。”段沐野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波澜。
“我们之前种种事情是不是你背后操控着？”白曦月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微弱。
“是。”
每一个“是”的回答，都像是一滴水滴入白曦月的心里，冰冷而沉重，逐渐汇聚成一片汪洋，让她感到窒息般的难受。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痛苦、失望、不解交织在一起，但她依旧强忍着情绪，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段沐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因为我没有选择。在这个修仙界，弱肉强食，我不去操控，就会被操控。我不去争，就会被人践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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