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需要将质空间的过去和未来，完全对接上，彻底融为一体。
“呵！”
三年融合，终于将这最难部分的质空间死死嵌入了轮回之中！
成了！
纪文珏满眼欣喜的收回轮回，虽然还在原地站着，但是这里已经不是质空间了，而是真实的登天塔六层。
纪轩和冥龙、绛星从纪元界出来，看到一成不变的景象，均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纪文珏。
“已经收回去了。”纪文珏眨眨眼：“不过，果然如之前所说，质空间就像是真实世界的倒影一般，让人分不清真假，也难怪被称为谜。”
“太好了！”
“哇哦，太厉害了！”冥龙也为之震惊了。
“总之，我们可以开始寻找第二个了，但是为了防止被分开，大家最好不要距离太远。尤其是冥龙，你最好就待在纪元界内。”
纪文珏拉着纪轩，一边走一边说，之前为了试验，已经花费了一百多年的时间了，之后还有那么多质空间要处理，得加快速度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不仅是纪文珏，纪轩对质空间的感知也更加强烈了，很快就能发现他们是否进入。
千年的时间，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终于......”
纪轩站在这最后一个质空间内，只用神魂就找到了这个质空间的关键，冥龙顺着纪轩的指引将那岩兽带来，眼神里尽是期待。
说起来也是很巧，他们最开始遇到的，和最后遇到的，竟分别是第一个质空间和最后一个质空间。
纪文珏接过岩兽，不知为何，心中泛起几分忐忑，最后一个了，解决之后，就意味着真的要去神宫了。
那些对神宫的向往和期盼，一同涌来，这浓郁的情绪里还带着几分不知名的紧张，御宝......他一定不会和御宝分开的，谁也不能！
“这次，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我感到自己的空间大道已经到了极限，我有预感，轮回完成后，就是空间大道完美之时。”
纪文珏将岩兽扔在空中，转身对着纪轩说道。
“嗯，我们在纪元界等你。”等你的第六颗星辰亮起。
亲密相处了这么多年，纪文珏情绪的变化在第一秒就被纪轩捕捉到了，神宫吗？是因为父亲还是因为那未来？
“珏，没有什么可以分开我们的。”
纪轩说完之后，就自己进入了纪元界，没给纪文珏反应的时间。
“当然了。”纪文珏轻喃：“绝不可以再把你弄丢了。”
这做了千百次的动作，他早就得心应手，不过，质空间的融合，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是最难的。
极限的拉扯，这是质空间最后的反抗，反抗成功他就是游离中的独立个体，反抗失败，他就是轮回中的一个齿轮，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反抗着大人的掌控。
在最后一个质空间被完全融进轮回之后，上空的圆盘轮回就像是镜子一样，在融合完成的瞬间，从中心位置瞬间碎裂开。
纪文珏收回手，总算是完成了。
这并非是失败，相反，这是轮回融合成功的表现，这些碎片，一点点的融进登天塔的规则之中，一点点的完善了轮回，至此，纪文珏和纪轩的任务，彻底的完成了。
与此同时，纪文珏也收到了质空间对他的回馈，空间大道迎来了最后境界，完美领悟！
空间、时间这些备受修炼之人喜欢的大道，除了完善的规则之后，更是因为，空间大道的强悍。
不同于五行、雷法这些，空间的使用实在是太过于广泛，传送、伤害、储物，空间真是无所不在，或者说，没有空间又怎么会有世界存在。
可空间到底是什么？
是他脚下踩的地面？还是碧空如洗的蓝天？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界限，还是无边无际的蔓延？
或许都是，也或许都不是，就像他们曾经领悟的时间道法一样，这一切都不该被定义。
收起道法，完美领悟之后，纪文珏心里有个疑问，他们所谓的完美领悟真的就是空间、时间这些大道的极限吗？
自从知道了界子之后，纪文珏常常有这样的想法浮现，曾经狭小的眼界瞬间被打开的无比广阔，曾经的顶端也在被一点点的拔高，修炼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一瞬间他也产生过一丝的迷茫。
被安排的人生，从本源中蜕变的生灵，面临着必死结局的未来，但却是不可逃避的责任，是很可笑，但同样的也很有趣啊，因为这一路上发生的事，遇到的人，见过的风景，拼过的命，都是不可被磨灭，这一笔一划的重重痕迹，是谁也无法抹去的。
在结局注定的棋盘里前行，实在太无趣了，可当棋子不可控，黑白互相变换的时候，那傲然自信的布局人，还能一如既往的淡定下去吗？
原来是这样吗？
所以魔头和他，必须是黑白对峙的，所以，从一开始，仙武大陆就不可能安然无恙，不可被抹去的仇恨，如楚河汉界一般，将他们划分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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