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走过去把她扶起，却被谢柏元拉住了，“先不要过去。”茉莉的猜测还犹言在耳，这个潘安安极有可能是上一任妖主。
“她为什么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她是怪物！”跟在他们身后的潘安安发出尖锐的声音。
谢柏元无声的叹了口气，他们现在也无法断定谁是真谁是假，姑且把这个大嚷大叫潘安安是一号，那个可能是上一任妖主的是二号吧。
“你是谁？”潘安安二号站起来踉跄两步向他们走过来，她大概是躺了很久，走路有些慢。
古小虎现在左右为难，不管是哪边的潘安安都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到底谁才是潘安安啊？”
梁智文摇摇头，要是他知道也不会这么纠结。
“顾长安，我才是真的！”两个潘安安看着队里的决策人，异口同声地说。
用手揉着眉间，顾长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没有说一句话，脑海里以最快的速度分析着，他在之前的副本也曾经遇到过鬼所幻化的同伴，不过他们总能在一些细微之处找到真正的同伴。
这次……潘安安一号能回答出进副本以来的所有事情，但她的性格有别于以往，潘安安二号的一举一动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极有可能是上一任妖主所变。
彭飞可没他们那么多纠结，以他所见，管他哪边是真哪边是假，干脆把两个潘安安都推出去，他现在是恨屋及乌，只要是潘安安就厌恶得不得了。
陆鹿凝眉看着安静围观他们的怪物，刚刚在她攻击花轿的时候它们居然没有阻止，甚至无动于衷，现在又看好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如果花轿里的潘安安真的是他们的神，它们不会如此冷漠，那是不是说明潘安安二号是真的，她根本不是上一任妖主所化？而一号才是真正妖主所化的那个！
顾长安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怕这是故意做出来给他们看的。“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
“该做的证明我昨晚已经全部说过了，你还要我怎么证明？”潘安安一号大声嚷嚷着。
反观是潘安安二号一脸为难，她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
“你为什么会成为了商小姐？”顾长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就怕遗漏她的任何细微反应。
潘安安二号摇摇头，脸上满是迷茫，“我不知道，我一睁开眼睛就出现在这里了。”
“啧，你根本就不能证明自己，所以你就是妖怪！”潘安安一号得意洋洋，示威般地昂起头。
顾长安颔首，不着痕迹地看了陆鹿一眼，在两个潘安安间来回打量着，半晌才开口，“真正的潘安安，是你。”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是潘安安二号！
潘安安一号得意的表情瞬间碎裂，她提高音量试图改变他的答案，“顾长安你看清楚，我才是真正的潘安安！”
但在顾长安答案出来的那一刻起，就不会再有人相信她，大家都快速跟她拉开距离，防备着她。
被顾长安认定是真的潘安安高兴地跑向他，“顾长安，我……啊——”
在她即将抱上他时，他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张写满符文的纸贴在了她的身上。
“轰——”炽热的烈火在她的身上燃烧，熊熊的烈火对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为……什么……”她，它被烧得焦黑倒在地上，不甘心地问，它自认为天衣无缝，到死也想不明白是哪里露出破绽。
对啊，为什么？他们也好想知道他是怎么认出它是假的？事情峰回路转，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因为你在地上起来时踉跄了两下，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鹿好心地告诉它，说完，长鞭一扬“啪”的一下把它的脑袋抽飞。
头颅在空中形成一条抛物线，然后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潘安安一号的脚下，死不瞑目的双眼就那么直直地瞪着眼前的人。
“啊——”潘安安被从天而降的头颅吓得瘫软在地上不停地尖叫着，遇到这种情况已经够恐怖了，更恐怖的是那头颅上还顶着她的脸。
听君一席话，去听一席话。大家一脸懵，一阵头脑风暴，还是没人想通为什么，但又不能说自己听不懂，只能假装听懂，证明自己不算太笨。
“等一下。”杨一凡发现假潘安安被灰飞烟灭后，围观已久的怪物们都没有太大的情绪，就跟死了一只蝼蚁一样，“它不是上一任妖主？”
“哪有这么弱的妖主。”顾长安松了口气，刚刚的决定是一个冒险，如果没有在它靠近时把符箓给它贴上，说不定倒下的就是他。
“可是它变成了潘安安的样子，那不是上一任妖主的能力吗？”茉莉看过那本手札，里面只有千面狐狸有这种能力。
低头看着手上的长鞭，陆鹿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如果这种能力不再属于它呢？”
大家错愕地定在原地，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属于它？还能被抢了不成？
“上一任妖主不是失踪，而是被吞噬了，所以它的能力也转移到那妖邪的身上。”
“可是手札上并没有记载有吞噬能力的妖怪。”那本手札茉莉看了好多遍，所以她很肯定上面没有那样的妖怪。
“陆鹿说的是妖邪不是妖怪。”顾长安纠正她，并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写手札的就是那妖邪呢？”
彭飞听得晕头转向，这么长时间，他是一句都听不懂，“能不能不要打哑谜？”
“对，你们直接告诉我们答案吧。”身同感受的周寅放弃思考，既然知道谁是幕后黑手，就快点告诉他们吧。
“妖邪吞噬千面狐狸后获得了它的能力，这就是上一任妖主失踪的真相。然后它又吞噬了另一个妖怪获得了窥探记忆的能力。而在没吞噬上一任妖主前，那妖邪也只是一个沉迷邪术不可自拔的普通人类，我说对吧，妖主，不，我应该叫你商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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