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李哥，李哥你怎么想起我来了，有什么事吗？您说，您说。”
“你有什么事，说吧。”
“李哥，瞧你这说的，我能有什么事。没事，我没事，就是想你了，哈哈。”
“没事那我就挂了。”
“欸别别别，李哥，既然这电话都打了，那就多聊几句呗。”
“有事说事，别墨迹。”
“这、这个，好吧……”张齐犹豫着开口，“就是，那个，李哥，明天你有时间不？有时间的话，就帮我来撑个场子呗。”
“撑场子？”李归一不解道，“你是干了什么？不会在混黑社会吧。我跟你说啊，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别乱搞。”
“没没没，李哥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混黑社会呢？再说现在早就没黑社会了。”
“那撑什么场子？”
“就是、就是……”
“什么？”
“就是我前两天不是去找工作嘛，在伯斯直聘上面，有一个小个子穿搭模特的兼职，一天干几个小时，就试穿衣服，让别人拍照，工资400到800块，他们让我过去面试。”
“嗯，面试怎么了？”
“面试挺好的，说我长得挺帅，长得像那个三线小明星，还给我化了妆，总之就是说我挺合适的，让我以后好好干，巴拉巴拉……”
“那不是挺好的嘛。”
“不是，李哥，关键是……关键是我还没赚到钱，他们就先让我花了三千多块钱。”
李归一愣了好一会儿，“你找工作为什么还要花钱？”
“就是他们说这个模特，这个模特需要先拍一组模卡嘛，拍了模卡放在平台上面，人家商家看到了，觉得你挺合适的，你才能接单嘛。这个模卡就是在他们那拍的，一套一千，还有那个什么固定化妆品费用688，总共加起来就是3688。”
“拍一套不就行了吗，你为什么要拍三套？”
“他说拍一套不好拼图，至少拍两套，但三套效果最好，我拍三套的话他还送我一套。”
“谁跟你说的？”
“那个什么经理，哦，姓李，李经理。”
“他这么说你就信了？”
“他看起来不像骗子啊，他人很好的。”
李归一：……
“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就是，”张齐有些难为情，“我觉得、我觉得我是被骗了嘛。”
“嗯，还不算太傻。”李归一无奈道，“被骗了你就报警啊，找我干嘛？”
“报过警了。”
“警察怎么说？”
“警察说，这个协议是合法的，我也是成年人了，既然是自愿签订协议付款的，那也没有问题。”
“那你想怎么办？”
“在他们公司门口蹲着，免费宣称防诈。”
“但你不敢一个人去，所以就找我一起去。”
“嗯……”
“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随之出现了片刻的凝固。
“李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李哥，李哥，李哥？”
张齐拿过手机一看，对面已经挂了。
“李哥啊……”
张齐当场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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