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对我好？”云欢指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歇斯底里质问裴寂，“这就是你对我好？”
裴寂长睫颤抖，嘴唇张了又张，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云欢衣裳半敞，悲痛欲绝看着他。
裴寂口口声声说对她好，可到昨晚还在折磨她。
裴寂轻摇下脑袋，为云欢拢住衣衫，双手搭在她肩膀上，想解释，“我，我......”
他那样做并不是故意折腾她，而是情根深种，依着本能发狂。
“以后不会了。”再多解释的话都是惘然，伤落在云欢身上了。
云欢冷漠看着裴寂，侧身抖动肩膀，甩开他的手。
“放过我。”她含泪恳求，“求你放过我。”
裴寂一颗心沉入谷底，昨晚和她缠绵的女人现在含恨看着他，求他放过。
“不可能。”裴寂坚定道。
云欢就知道是这样，后退两步，摇头看着他。
“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你，也不至于让你们惦记上我的命。”
裴寂目光从始至终都未从云欢身上移开，看着她厌恨的神情，听着她决绝话语。
“你就这么恨我？”裴寂不死心追问。
他与云欢相识三个月了，留给她的只有恨吗？
“对。”云欢咬紧后槽牙，决绝一字。
裴寂怔了好半晌，身子像是灌了铅，久久不得动一步。
云欢望着他一步步后退，想逃走。
裴寂双拳紧握，颤了又颤，大步追上，拉住她胳膊往马儿前走。
“要恨就恨吧。”裴寂冷声赌气道。
他不会放云欢离开，云欢要恨就恨吧，最好恨一辈子。
云欢深深皱起眉头，男人用力之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你该知道只要我想跑，随时都会找机会逃跑，你当真要与我互相纠缠？”云欢大声喊道。
裴寂冷冷一哼，斜视云欢，“我废了你双腿，看你还如何跑。”
云欢从他眼底读出狠毒和阴暗来，他真的敢打断她双腿。
想到那样一幕，云欢心跳加速，莫名慌张。
裴寂拽着她到马儿旁边，躬身抱她上马。
云欢双手抵在胸膛推开他，“我不会跟你回去。”
“你现在最好听话，不要惹怒我。”裴寂抓她到自己身前，压迫警告。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尽管拿去，杀了我。”云欢有些崩溃。
裴寂连连冷笑，眼底闪过狠戾，拔出别在身后的短刀出鞘，将刀柄塞进云欢手里，握住她的手。
“我算计过你的命，现在还你一命。”
裴寂情绪高涨，有些失控，抓着云欢的手，让刀刃对准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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