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维的呼吸裹着霜雪气息，唇齿间竟有淡淡的檀香。
缠绕的发丝扫过脸颊，他恍惚间听见对方的叹息：“早知要这般渡气，当初在执法堂就该……”
“唔！”
卢玉关猛然睁眼，却见祁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唇间渡来的不是空气，而是裹挟灵力的寒雾。
卢玉关心下一惊，想要挣脱，却发觉身体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那寒雾如丝线般钻进他的四肢百骸，驱散着肺部的窒息感。
一息过后，祁维松开了他，眼眸中波光流转。
“撑住。”
气泡外，珊瑚废墟的缝隙间透出几缕微光，像是绝境中的一丝希望。
祁维抬手，骨铃在空中轻晃，发出清脆却又带着力量的声响，试图以灵力撑开一条出路。
每一次震动，都伴随着眉梢轻颤。
后背的珊瑚刺得更深，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在海水中晕出一片淡淡的红雾。
卢玉关强忍着肺部的灼烧感，指尖轻点，念火猛地蹿升。
“夏火立阳。”
他的念火同祁维的灵力相互呼应，灼烧着珊瑚枝干。
“咔擦……”
珊瑚终于被撑开一道窄缝，海水裹挟着他们汹涌而出。
两人终于能稍微放松。
“这是……”
祁维眼睛一眯，只见那把黄金竖琴，在面前笔直地插着。
而那颗鲛珠，正稳稳地嵌在两根琴弦之中。
卢玉关大喜道：“是鲛珠！”
他说着，便要伸手去抓，全然不顾有什么危险。
祁维面色一怔，连忙喊道：“玉关，别碰！”
然而一切都晚了。
鲛珠刚落入卢玉关手中，那黄金竖琴便化作一滩金水，附着卢玉关的下身。
“怎么回事？”
卢玉关想抹开那些金水，却发觉粘稠得不像样。
“玉关——”
祁维正欲上前帮他，后背的半截珊瑚突然脱落，疼痛感瞬间袭来，令他倒在地上。
“祁维，”卢玉关怔怔地说道，“我好像……”
“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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